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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回提醒沈居寒。

“有些人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懦弱，也不像平時表現得那麼囂張。很多事不能只用眼睛看，眼見的不一定為實。”

沈居寒眼中閃過讚賞：“的確如此，眼睛看只能看到表面，看不見人心，看不見魑魅魍魎。”

江月回本來想點頭，聽到最後一句，挑眉道：“說人心就說人心，魑魅魍魎怎麼了？魑魅魍魎也沒有害你。”

沈居寒一怔。

江月回哼道：“人都說怕鬼，可鬼可曾傷過誰？倒是人和人之間，爭鬥從未停止。人比鬼可怕多了。”

沈居寒眸子閃亮：“所言甚是。”

江月回翻身上馬：“沈公子，告辭了，不必再送！”

她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沈居寒哭笑不得，上馬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看著她颯爽的英姿，想起她在青松山帶著二熊嶺的人大破山寨的時候，嘴角不住上翹。

看著江月回進了江府，沈居寒才轉道回府。

剛到書房門口，星左拿著一封信過來。

看到信上的標籤，沈居寒的眸色就深了深。

“主子，這是從雙柳村傳來的訊息。”

雙柳村，江月回跟著她的養母長大的地方。

沈居寒看著那信封半晌：“燒了吧。”

星左一怔：“主子？”

“燒了。”

“是。”

沈居寒沒再看信封第二眼。

江月回，不論是為了保命，掩蓋了真實性子也好，亦或她……不是她。

總之，她出現在他身邊，數次救他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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