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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心裡一顫，像是一下喪失了語言功能，腦海中想的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偏偏吳雲的目光就像是有實質似的，讓姜湮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像是有什麼黏黏糊糊的液體掛在了身上，讓人很想要掙脫，卻又無能為力。

姜湮過了很久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吳雲，近乎是咬著牙從嘴裡蹦出一句話，「吳雲，你還想見到她嗎？明天來公司，我會實現你的願望。」

吳雲的臉色立刻變了，也不再重複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而是勾了勾唇，笑得詭異而又張揚，瞳孔也驟然變大，裡面的瞳仁彷彿要被瞪出眼眶，眼白的位置慢慢變多，顯得異常奇怪。

她的聲音更是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讓人感覺聽不真切，可是一字一句又是實打實地傳入耳中，「我最討厭騙子了，如果你不能做到自己所許下的承諾，我會讓你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吳雲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變化得很快，一會是欣喜的模樣，一會又像要將她生吞入腹，隨著話說得多了，她的嘴巴也越張越大。

姜湮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變成這麼陌生的樣子，但是眼下這是唯一一個讓吳雲接觸到自己的辦法了，她不能放棄。

「我答應你，我能做到！」她急匆匆地說道。

吳雲這才勉強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但是轉眼又是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她就這麼叫囂著離開了姜湮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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