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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眼睛微紅，她有些哽咽道：「裴郎，你怎麼能……你原本有光輝的未來的！」

裴歷川的身影有些顫抖，「阿凝，如果沒了你，就算我當上將軍又有什麼意義呢，可嘆我保護了邊疆數萬百姓，保護了皇族宗親，卻獨獨沒能護住你……」

「殺了那些畜牲，就算我最後被車裂處刑，屍身被拉去荒野山林裡餵狗，以至於如今魂魄殘缺，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

姜湮不好意思地舉了舉小臂，「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你們都許過海誓山盟了，為什麼溫凝還要嫁給喬解呢？」

溫凝面色一僵，神色瞬間陰沉下來，慘白的臉上皺成「川」字。

「喬解最先召喚出的是我的身體，那時我沒有記憶，而且被召喚者是不能違抗召喚者指令的，就像你們見到過的我晚上的樣子……」溫凝聲音悶悶道。

「後來他發現了我抑鬱寡歡，以為是記憶不全的關係，所以他找了很多方法幫我恢復記憶，最後竟然真的被他找回了我的三魂，對於喬解我是十分感激的，但這種感激不是愛，而我每每想與他解釋清楚，又覺得難以啟齒。」溫凝邊說邊忍不住蹙眉。

姜湮瞬間明白了喬解說溫凝情緒越來越低落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喬解自己？

「那……裴歷川，你之前都沒有想過出來和溫凝見面嗎？」

面前的黑影有些低落地鑽進轎中，聲音中隱藏著一絲酸澀道：「這還得感謝喬解找人將凝兒的魂魄引到這裡，我剛回到這裡時，還以為時間久遠，凝兒已經有了心上人，那麼對我來說，只要遠遠看著她幸福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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