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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在學徒期間，便有了上臺表演的機會，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戲館裡充當遞茶倒水的小二哥角色。

雖然說學徒期間是沒報酬的，但有些大方，或者是有其他目的的戲迷，幫他們遞茶倒水之時，也會給他一些小費。

但蘇斌不稀罕蘇清得的小費，也看不起戲子。

“四弟，進戲班做戲子，你還是要慎重考慮。”

“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

蘇清辯解道：“三哥，照你的意思，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讀書的天賦，而且，讀書需要好多錢。”

蘇斌冷著臉提醒他：“戲子比其他職業更低賤！”

戲子的身份地位，僅次於怡紅院的姑娘。

蘇清立刻反駁他：“但我不覺得！而且我熱愛唱戲！爹爹說過，各行各業都可以出狀元，我為什麼就不能在戲班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蘇斌很生氣：“你會後悔的！”

蘇清回敬他：“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蘇斌冷笑一聲：“隨你的便！”

他那種神色，就好像告訴蘇清，如果他做了戲子，以後就不要喊他三哥。

蘇清眼裡漸漸蓄了淚，但他倔強的沒讓它們流下來，而是轉身出了書房，回了自己房間。

蘇平默默的跟過去，準備安慰一下他。

他雖然也反對四弟學戲，但他沒能力給四弟更好的選擇。

蘇斌的手捏成了拳頭，卻沒有捶在書桌上，他在隱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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