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站了起來，無奈的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溫苒的錯覺，她竟然從這道目光裡，看到了無力和掙扎。

“他成植物人了。”

秦牧野輕聲道。

短短的六個字，好像一說出來，就要了他全身的力氣。

溫苒眼底一顫：“你說什麼？”

秦牧野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所以我是來尋求安慰的，你總不可能，一點情面都不給我留的就把我趕走吧。”

轉眼，兩個人就去了陽臺。

溫苒將手裡已經開了的啤酒遞給了他：“歡歡呢？她現在還好嗎？”

“不知道。”

秦牧野雙手撐著欄杆，吐出三個字後，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糾結呢，他不死的時候，我盼著他死，他現在一出事，我反倒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誰說你盼著他死了？”溫苒收起了對他的那份偏見，漠視前方，淡淡道：“在我看來，你和歡歡一樣，都是希望秦爺爺能夠健康的活著。”

“說的好像你很懂我一樣。”

秦牧野邪肆的輕笑：“不過好像確實是這樣。”

“對了，我今天聽方施華說你們公司要轉型，是真的嗎？”

“你跟她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的？”秦牧野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她的偶像可是厲擎深那傢伙，你就不怕她和你走得近了，來搶你男朋友？”

溫苒蹙眉笑了笑：“誰都有偶像的好吧，偶像是偶像，那是光，是崇拜，是方向，是遙不可及，不要一概而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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