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點吧。”

江裕蹙了蹙眉。

“你回吧，回去複習，不用管我。”

秦歡歡低垂著頭，江裕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只覺得她興致不太高。

不過在他的印象裡，秦歡歡好像還是頭一次將消極情緒表露在外。

他上前，將秦歡歡手裡的酒杯搶了過來：“別喝了，我送你回家。”

“你對我好，不就是因為對苒苒的承諾嗎。”

酒精上頭，秦歡歡雙眼迷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但她好難過，喝了酒更難過。

多說什麼借酒消愁，根本就是騙人的。

江裕再次愣住了，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我就知道。”

見他不說話，秦歡歡最後的一點希冀落空。

“我忍很久了。”她頭腦昏脹，思緒一點點飄散，目光也無法聚焦。

“我秦歡歡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你喝多了。”

江裕眉心擰著，沉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站了起來，剛走到秦歡歡身邊，就被她一把推開了。

“我就不信你感覺不到！”

江裕手裡一空，看到她眼裡隱忍的淚水後，莫名的心亂如麻。

甚至是…心痛。

一定是搞錯了。

“我是太閒了嗎，才會每天想著辦法的見你，我是瘋了嗎，哪怕只是淺淺的和你打個招呼，都需要提前演戲很多遍，你同意上午見我，我從凌晨就開始收拾，你同意下午見我，我從上午就開始收拾，你同意晚上見我，我從下午就開始收拾。”

秦歡歡唇齒不清的嘟囔著，閉著眼睛趴在桌面，眼淚順著眼角溢位，但這一點都不及她心裡的傷痛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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