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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還沒到春分，早晨六點的京城，天還是黑的。

門順利開啟。

密碼沒改。

安靜的客廳裡亮著燈，不過沙發上並沒有人。

推開書房的門。

阮秋水還是坐在書桌前。

不過這次手裡沒有拿著那把劍，她也沒有睡著。

書桌上一本開啟的書都沒有放。

她只是乾坐著。

像是在專門等著誰的到來。

“你來了。”

阮秋水先慘笑著開口。

“我知道，所以我來了。”

汪川緩緩走到書桌前，停在阮秋水的身邊。

一直看著她，她的眼睛沒有躲閃，她的手也沒有反抗意圖的被自己握住。

手很涼。

阮秋水握住汪川握住自己的手，看著汪川看著自己的眼睛。

手很熱。

眼神也是熱的。

從手和眼睛開始，冰冷的身體被熱侵入逐漸蔓延。

她看著汪川彎下身子，看著汪川的嘴唇從自己額頭的高度降低到眼睛，再經過鼻樑，最後停在自己的嘴唇前。

汪川的眼睛也和她的眼睛近在遲尺。

臉幾乎貼在臉上。

不知道就這麼對視了多久。

阮秋水的眼睛終於還是眨了下，閉了起來。

頭微微側了側，主動吻了上去。

她感受到汪川的嘴唇也是熱的。

她感受到自己被汪川抱了起來，懷抱也是熱的。

她感受到自己像那天一樣被汪川放到了床上，他身體上的一切都是熱的。

最後自己的身體也全都熱了起來。

熱得滾燙。

在最滾燙的時候，覺得自己被炙烤得幾乎失去所有意識的阮秋水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睛，和一直看著她的汪川再次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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