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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屋、雜院、後海、骨田......以及偶爾的丹院與屠魔殿。

生活，是枯燥的，是疲憊的，是重複且漫長的。

於雜役而言，更是令人提心吊膽，神情緊繃的。

彷佛看不到頭。

...

食堂。

曾照龍兩手捧起大碗，飢渴地吞嚥著，咕都咕都一口氣把剩餘肉湯喝光，舌頭在碗底颳了一圈，將湯渣肉沫捲入口中。

打了個嗝後，髒手抓起木碟上白花花的大肉包子，一口啃掉小半個，一邊嚼一邊含湖不清說道：

“王騰，我再給你點時間好好想想，加入我們聚合堂，肯定比你自己一個人好。不用擔心有人敢欺辱你。”

陳清焰腮幫鼓起，嘴巴不停開合著，沒應聲。

“哎喂，第三次了，這也就你，其他人你看我理不理他們？”

曾照龍拍著桌子大聲說道。

陳清焰看了他一眼，覺得好笑，反問道：

“雜役之中，你覺得有人敢欺負我？如果還像今天那樣，欺負我們的不是雜役，你們聚合堂的面子，有用嗎？”

“呃......”

少年這番話，讓曾照龍彷佛一下回到了三個月前，自己被面前的小毛孩抽腫了臉，還被逼著洗衣服的憋屈畫面，頓時吶吶無言。

陳清焰搖搖頭，不再理他。

什麼聚合堂聚合幫的，無非是一群雜役聚在一起的烏合之眾，連‘組織’二字都當不起，要權沒權，要錢沒錢，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勢單力孤的雜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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