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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了陸沛川，祝靖言眼底氤氳的幾分溫色，頃刻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也沒那個耐心哄大小姐，冷著臉把人一推，她就搖搖晃晃的栽在了旁邊的喬寧身上。

喬寧手裡的湯勺「咚」的一下被撞掉了。

喬寧：「……」

謝恆見狀，伸長了胳膊用力地推了方瑤一把，又把人推回了祝靖言懷裡。

祝靖言瞪著他。

謝恆說：「管好你的人，少往我老婆身上貼，把我大兒子撞沒了你賠？」

「……」祝靖言：「***。」

方瑤醉醺醺的，腦子裡還能一直想著陸沛川，時不時的提他一句。

從訂婚宴的酒店，到開車回觀山苑的路上。方瑤絮絮叨叨就沒停過。

祝靖言知道了她和陸沛川的相識、知道了他們結婚之初也有過的短暫甜蜜、知道了陸沛川出軌後，她崩潰的瘋癲。

知道了許多許多……

越聽下去，他胸口氤氳著的那股鬱氣，就越是讓人心悶。

看著副駕駛裡，閉著眼睛還唸叨那個名字的方瑤，祝靖言氣的拽了幾張抽紙，團成一團，直接塞進了她嘴裡。

「……唔，唔！」

方瑤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聲音，兩隻手在空中亂抓著，跟空氣鬥智鬥勇了半晌。

最後，抵不過酒精帶來的醉意和倦意，慢慢的就睡著了。

小區樓下，祝靖言偏過頭看著縮在副駕駛裡的女人。

他不久之前回答她的那個問題，其實也不完全是違心的，她的確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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