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有一人，往那兒一站，卻有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武德將軍？”

“武德將軍，趙巖！”

中年男子應了一聲，沉聲說道：“你已殺我十七人，可否就此罷手。”

“不能。”

寧易搖了搖頭，一臉譏笑之色，說道：“小子雖沒有從過軍，但也知道，身為一個將軍，應該視手下兵士如子。我殺你十幾個兒子，你不思報仇，卻求我就此罷手，當真稀奇啊。”

“哈哈，說得好。”

趙巖突然哈哈大笑，眼中卻透著一股憤怒，聲音壓抑地說道：“如果他們是我手下的兵，今日便是拼死，也要與你鬥到底。但是，他們並不是。我們只是一幫求活的可憐蟲，早就不是什麼兵了。”

“景德七十二年，幽州霍氏叛變，陛下震怒，軍中負責監控幽州的秘諜中多達527人被革除軍籍，修為廢掉大半。”

“景德二十六年，黑虎軍防守不利，致使蠻族侵入大唐，肆虐一郡之地。事後黑虎軍九十四名小旗以上軍官被問罪……”

“景德七年，……”

趙巖如數家珍，一連說出十幾樁軍中案件。

“說完了！”

寧易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抹譏笑，說道：“難怪會把屠刀對準無辜百姓，原來都是一幫瀆職者。你說這些，只會讓我下手時更加果決。”

“瀆職者？”

趙巖哈哈大笑，說道：“我只知道，真正瀆職者還有軍中過活的很好。我們這些平民出身，沒有背景、上面刀斬下來，出血的首先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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