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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毅沉浸在黑暗之中。

在他的感覺中，自己在破碎，自己在向毀滅走去。

這因果太大，由他承擔，也只能由他承擔。

這是諸天萬界的因果，這是已經隕落的生靈復活的因果，這是涉及黑暗始祖的因果！

他的大道在破碎，哪怕是眾生路，承載了諸天萬界眾生的意念，也都承擔不住這種因果。

對於諸天萬界的所有生靈來說，這一刻，就彷彿是天塌了。

所有生靈抬起頭，無論是原本的世界還是此刻的世界，他們都感受到了有東西在離他們遠去。

而且那個東西對於所有生靈來說，都很重要。

就算是諸天萬界黑暗仙帝，都覺得悵然若失。

石毅的身形已經很模糊了，他輕笑著站起身，來到了荒天帝身旁，揉了揉荒天帝的腦袋。

“哥！”荒天帝不捨。

在這一刻，已經忍了無數個紀元的淚水，終於炸了出來。

他淚流滿面，想要伸出手去觸控自己哥哥。

可是他們之間，似乎已經隔著一層壁障了。

哪怕是荒天帝，都無法打破壁障。

“曾經開玩笑，說萬般因果盡加你身。可是，你終究是我弟弟啊。”石毅的聲音傳來，彷彿隔著萬水千山，聽不真切。

荒天帝落淚，想要抓住那個虛幻的身形。

自從他成為仙帝以來，到現在已經無數年過去了，他從沒有落過淚，可是這一次他忍不住了。

他依依不捨，不想自己哥哥離開。

而在石毅所在的時空中，一切也都在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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