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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怨氣海。

向苼感應到玉簡震動，眸眼開闔，心神沉入玉簡聽到姜易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傳音迴應。

「姜道友終於捨得聯絡我了？」

姜易聞言頓時又氣又笑：「你還想倒打一耙？分明是你諱莫如深，令我心有顧忌，不敢相詢。」

向苼語氣放緩：「當年我不說，並非不信你。」

「我明白，你那時橫遭算計，方才死裡逃生，自然滿心戒備，誰也不願信。」

姜易輕嘆一聲，旋即遲疑了一下，終於問道：「天青閣覆滅，是你的手筆？」

「是我。」

向苼坦然承認。現在她對神道有了足夠了解，地心怨氣也已有解決之法，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果然是你。」

姜易深深吸氣，旋即笑道：「地神大人強闖方寸集，碾壓一切，想必那位躲在幕後的天青閣主嚇得不輕吧？」

向苼搖了搖頭，「對方反應很快，拋下方寸集逃入地陰界，我未能見到他真面目，倒是你……」

向苼清淺一笑，「姜道友是何時看出我地神之身的？」

「何必明知故問？」

姜易語露無奈，「你暗中將監天鏡送回千星殿，還特意將東洲各地發生災禍的畫面都傳入監天鏡，用意太過明顯。

再加上你離開之前，曾言語試探過煉化地神之法，我若是再猜不出來，豈非愚蠢？」

向苼勾了勾唇，「我知你定能猜出來，只是沒想到你能忍到現在才聯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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