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性格膽小懦弱,又礙著孃家的壓力不敢心生半絲離婚的念頭。
上回蔣東原耗了那麼久的時間就只是為了奪得康洛的原諒,眼下他算是徹底成功了。
瞧妻子現在並不抗拒與那個男人的電話接觸,這是利用女人天性裡的同情因子,他博了個痴情種的名頭。
秦仲霖之前沒動用卑劣的手段,一方面是現實因素考慮,再給蔣東原十年時間也不定能比得過他政治家底的豐厚。
而另一方面,蔣東原這幾年來沒再糾纏康洛,看起來早已斷情的態度讓秦仲霖沒出面。
可如今,蔣東原這一招使得自己曝露了痴情種的身份後,秦仲霖就不得不除掉他了。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老婆有追求者,而且那個追求者日漸強大。
男人的天性就是征服女人並令女人服從,從此圈養。但如果這個女人身邊時刻冒出一個追求者。
那麼,婚姻的動盪因子就會增加。
比如,吵架時,因著這個追求者會使女人的自信心變得強大,要是不懂事來一句離婚可就讓秦仲霖吃不消了。
所以,想撬他秦仲霖的牆根,那樣的男人不是沒出生,就是在已經死亡的路上。
顯然,蔣東原已經被他歸到了後者。
鄒佐的倒戈算是在秦仲霖心中解除了情敵的嫌疑。
否則,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就得是眼前這個傢伙了
“蔣東原不會因為連玉樹肚裡的孩子,就會處處受制。”到底是瞭解好友的性格,秦仲霖淡聲道:“他之所以沒有出面動手,那就得連玉樹死。”
“怎麼說?”鄒佐皺眉。
“連玉樹這個女人,是一個手段乃至心性都不輸給蔣東原的人。她有千萬種方式逼走郭芝蘭,但是她一直沒有動。就是因為深知逼走這個女人,會影響蔣東原的前途。一個願意為男人的前途著想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這種女人,她甚至會願意為了這個男人而出賣靈魂。”
鄒佐還真的是看不出來。
雖然他和蔣東原合作,但兩人仍處於利益交易階段。他幫蔣東原殺了連玉樹的男人,也幫著蔣東原奪了康洛的孩子,都純以利來互換。
他鄒佐要開啟整個中國的黑社會局面。
國家對掃黑一直掌控極深,如果沒有政治背景,鄒佐斷不會短短兩三年內就徹底控制了整個香港的黑社會勢力。
但這仍然不夠,鄒佐的野心想得到更多更多,他最後的夢想是控制這北京城。而這,蔣東原十年內是沒辦法給他的。
但換了秦仲霖就不同,他秦家百年來的家族基業,支援了好幾代國家主席上臺。
那些所謂的國家主席表面上看著勢力滔天,私下裡也不過是京裡幾位達官貴族的傀儡而已。
不是一定要當皇帝才能獲得權力。
皇帝身後的攝政王,宰相之流,甚至權比天高。
“如果照你這樣說,借郭芝蘭的手也不一定能刺激得了連玉樹。”鄒佐說。
秦仲霖笑,看著鄒佐。這個男孩當年他不曾把他放在眼裡,甚至蔣東原也至今不曾把他放在眼裡。他或許是個傑出的男孩,但行事作風在他們這些人眼中還是嫩了點。
“蔣東原自己惹了最大的禍事就是,連玉樹。我是真心感謝這個女人的出現。而蔣東原想必也是萬分後悔去招惹她。”
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但鄒佐仍舊不懂。
如果蔣東原在這裡,他會明白。
連玉樹那種女人不會因為沒了孩子就發瘋的,她可以再生。而他會下手奪取那個孩子,就只是純粹要讓蔣東原噁心一下。
畢竟他的所作所為那麼噁心自己。
鄒佐見他這高高在上的神秘莫測,藉著端茶的舉動低頭時眼裡一抹恨意一閃而過。
“連玉樹如果沒了孩子,她會瘋的吧。”鄒佐猜測。
秦仲霖只是笑。明顯不想再細談。
對他們這些大家族而言,孩子固然重要,可到底沒出生,就算出生了,沒養到個十幾歲的時候仍然不會太心疼……
他們還有時間再造幾個。
鄒佐告退了,秦仲霖另有要事要做。
一開門,康洛巴在門上。
見著她,鄒佐挑眉,“我建議你下次在書房裡裝個偷聽器還來得實在。”
康洛翻白眼,“屋裡有反偵探裝備,要被發現。”她不是沒想過這麼幹的。
鄒佐好笑:“你還真想裝啊?!”
“我怕我男人長得太迷人,萬一他像蔣東原那個渣子一樣左擁右抱就不好了。”康洛半真半假道。
“你們這麼快就聊完了?說了些什麼?”康洛好奇追問。
“生意上的事,你有興趣?”
“女人事業上太上進對婚姻不是很好,在自己丈夫很能賺錢時更是如此。”康洛說。
鄒佐挑眉:“如果你這話說出去,在女權主義的今天,得挨批。”
“所以我只對你說。”
“謝謝你的抬舉。所以除了生意上的事外,你們沒在說什麼?比如如何針對蔣東原之類的計策?”康洛挑眉。
鄒佐瞟她一眼,問:“如果我們要殺了蔣東原,你會怎麼做?”
“用不著這樣吧?畢竟人說起來也是可憐。愛的人總不愛他……”
鄒佐聞言,臉色略古怪,盯著她好久,才點頭道:“我終於明白秦仲霖為什麼一定要殺了蔣東原了。”
如果是他,他也一定會宰了蔣東原的!
“為什麼?!”康洛滿臉的問號。
“問你老公。”
鄒佐走了。
康洛立即撞進書房,比起在鄒佐面前的輕鬆勁兒,這一刻臉上是略帶幾分嚴肅的,盯著丈夫:“秦仲霖,你會幹犯法的事兒嗎?”
“怎麼了?像抓姦似的表情?”秦仲霖神色很輕鬆。
“鄒佐說你要殺蔣東原。”
秦仲霖笑:“你不是以前一直讓我殺了他的嗎?”
“那是開玩笑的。殺人是要犯法的。”她康洛是一等一的良民。
“當初鄒佐也殺了尚寶寶。現在也過得很好。”
“你不能這樣做!”康洛瞬間炸毛了,雙手一拍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