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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他們一陣騷亂，引得我也急忙直直的站好，像是軍訓時教官吹了口哨。

果然，慢慢的，有腳步聲在靠近。聽起來是高跟鞋的聲音，莫非是個女人？

女人為什麼會來這裡？眾鬼笑臉迎上，目光中帶點敬意，我站的方向正好是背對的。忍不住轉了過去。

前來之人令我瞬間矗立，腦門嗡嗡直響，彷彿一輛冒煙的火車從眼前掠過。

因為這個女人，是娃娃臉。我的前女友。我看得見她倒沒什麼，他們也看得見她，說明她，她也死了。她的臉上毫無表情，跟躺在這裡的屍體幾乎沒什麼區別。像是在驗貨似得，有幾個在她一句“去吧”之後，就消失了。而那些沒有收到“去吧”的則一臉頹廢的站著，也不敢動，只是站著。

終於，她走到了我處！

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她。

笑嗎？可以。畢竟三年沒見，老相好重逢，若如初見，難抑歡喜。

哭嗎？也可以。也因三年沒見，甚是想念，拋我而去，著實可悲。

關鍵問題是，她怎麼也死了？隨之而來的問題是，難道這裡發生的一切是她在搞鬼？她也去了無活界？

我剋制表情。她就像看別人一樣，看了看我，沒跟我說話，就像完全不認識。接著去看旁邊的人。我心想，怎麼，我不合格嗎？

我望著她。又想，莫非是我認錯了？看她的手卻又肯定，她就是娃娃臉。因為她曾經一直是洗碗妹，寒冬里長過凍瘡，雖好了，但手上有疤痕。只見她走到了那三個鬥地*主的人處。看了一眼後，居然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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