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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鋪滿了山崗。
天域州的車隊一行,已經是走出了山中山,到了官道上。
夜間暫且落腳。
沈宴卿坐在車轎上,微微擰眉。
從山中山離開以後,他便一直是心神不寧。
到底,卻也是得接受了自己誠然是十分軟弱的心。
原來,他心底所求的,似乎當真是安逸到底。
可是,對沈清和的歉意,對清原山的歉意,對沈落和他的同門的,是那樣的縈繞在沈宴卿的心頭。
他是那樣的希望著自己能夠從痛苦的深淵裡全身而退。
他也希望著能夠和自己所珍視的人一起走下去。這種矛盾的心情困著沈宴卿。
終究,他還是沒辦法出走囹圄。
想了想一旦自己留在清原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沈宴卿的心裡便頗有些起伏。
沈宴卿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的軟弱。
分明自己已經是從天地劫裡走出來的人,卻還是難以能夠成為那真正的勇敢的人。
沈宴卿不由得想到了沈落。
和沈落比起來,他當真是懦弱。
即便他是天域州戰王爺的嫡子又如何,即便他是從那天地劫裡走出來的擁有深深真氣的人又如何。
到底,他不過是這亂世之間的一粒,在塵埃起伏的世道上,竟然是連落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沈宴卿咬了咬唇。
沈落將掌門印交到了他的手裡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沈落戳破了他的心思的場面也歷歷在目。
他成了那個讓沈落失望的人。
他不能夠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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