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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拂曉。

「這是第五個了。」掰著手指，辦公室的小助理數著黎照門口被罵出來的人數。

黎總最近心情不太好，眾人皆知。

放在桌子上的手，無意識地擊打著木桌，「這個方案不好，改。」

將手上的方案甩了出去。

看著對面的人，黎照神色冷淡。

作為公司老油條，底下的人很是明白，黎老闆一般不生氣，他頂多笑眯眯地給你背後使絆子，但是當這麼一個人，都開始板著臉了，那一定是生氣值x了。

這時候，遇到黎老總，最好是一句話都不要反駁。

秉承著這個真言的下屬被打退回來，退出辦公室，朝著旁邊的小新，比了個「8」。

第八個了，小新看著搖了搖頭，鼓著自己兩個腮幫子，皺著眉毛，一臉怒意。

「咔噠。」

她身後的門開啟，黎照涼涼的聲音在後面宣佈，「新助理，這個月獎金沒了。」

正在扮鬼臉的小新彷彿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腦袋僵硬地轉過去，「大佬，早上好啊？」

「不太好。」

辦公室的門「嘭」地一聲關上。

黎照的心情屬實不好，談宋的事，他在宋氏的釘子被抓住了，想要再按一個，更麻煩。

雖然手裡有錢謙的弱點，但也只能確保他暫時不會供出自己，時間久了難免談懷戎查到什麼。

先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用「意外」除掉錢謙的計劃也流產了，派去注射藥物的人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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