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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低頭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眼底頹敗,一把將刀扔在地上。刀落地的瞬間,很快就有人圍上來將他制住,救出賀連勝。

賀羿從震驚中回過神,將秦玉交給裴友亮,大步走來:“爹,你沒事吧?”

賀連勝轉過身,眼底有些溼潤,朝後面擺了擺手:“沒事……”

賀羿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賀翎:“二弟,想不到你回來得這麼快。”

賀翎這一路趕得精疲力盡,此時跪在地上已經脫了力,半天沒有站起來,垂頭喘著粗氣,費力道:“信收到了?”

“嗯。”賀羿點頭。他口中的信,正是不久前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裡面詳細交代了密道在城外的入口,若沒有這封信,他們也沒辦法如此順利地進來。

密道出入口,賀翎與蕭珞都不清楚在哪裡,好在他們圍剿趙暮雲時並未趕盡殺絕,有一部分人當初就是從密道逃出去的,受不了拷問如實招供了,想不到竟當真派上了用場。

賀翎緩了緩,從地上站起來,見賀羿朝宮門外看去,朝他擺了擺手:“我先回來的,長珩還在路上。”

說著轉頭看向賀連勝的背影,也不知是不是看走了眼,竟覺得這背影有些傴僂,再不復當年戰場上的英勇,不由鼻頭一酸,啞聲道:“爹,四弟……如何處置?”

賀連勝抬頭看向天際的明月,眼底有些碎光,疲憊地揮了揮手:“押入大牢,讓他思過。”

賀翎看向賀翦,賀翦卻偏過頭,目光落在秦玉身上,抿了抿唇,深吸口氣轉身抬腿朝大牢方向走去。

身邊計程車兵執刀架在他脖子上,緊跟著他的步伐。

賀連勝再次開口:“將秦玉也押入大牢,明日將安平王召進宮。”

秦玉面色一變,忙下跪道:“皇上,所有罪責秦玉一人承擔,死不足惜,此事家父並不知情!”

賀連勝面色疲憊,側頭看著她:“我有那麼昏庸麼?”

秦玉一愣,俯首道:“罪臣失言……”

賀連勝收回視線擺擺手,再不言語。

112、牢中長談

賀連勝有意將賀翦逼宮篡位一事壓下來,但宮中人多嘴雜,再加上賀家登臨大統時間不長,那些太監宮女沒來得及一一梳理,便遺漏了一些朝中老臣的眼線,最終這訊息還是很快傳開來,一時間整個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

過了些天,蕭珞在一部分大軍的陪同下回到京城。賀翎前去接他,對他道:“趙暮雲的首級示眾三日,不過因為四弟謀反一事,反倒不受關注,如今宮中氣氛凝重,爹當真是被四弟氣壞了。”

蕭珞見他氣色不好,抬手在他暗青的眼角輕輕摸了摸:“爹身子還好麼?”

“舊疾復發,正在調理。”賀翎想起爹那天夜裡咳出鮮血的模樣,不由心口一緊。

賀連勝早年攻打突利時就在極寒之地落下舊疾,如今年紀大了,雖然平日裡看起來依舊健朗,卻動不得怒,一動怒就會劇烈咳嗽,咳得人心驚不已。

賀翎拉著蕭珞去探望父母,在那裡安慰了他們很長時間,之後回到自己的寢殿,迎面就見錚兒瞪大眼一聲不響地跑出來。

錚兒原本以為回來的是賀翎,仰起小臉看到蕭珞也回來了,很開心地喊了一聲“爹爹”,飛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嘿嘿直笑。

蕭珞蹲下去將他抱起來,正要開口就見他小嘴一癟,豔陽天瞬間變成瓢潑大雨,不由心裡一緊,忙問道:“錚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爹爹!錚兒好怕!嗚嗚……有壞人……”錚兒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眼淚糊在他臉上,越哭越傷心。

蕭珞一聽就明白了,猜他必定是宮變時受到了驚嚇,連忙給他擦擦臉,輕聲道:“壞人被打跑了,爹也回來了,不怕。”

錚兒忘性大,很快就止住了眼淚,上回見到賀翎回來時已經嚎哭了一通,過了幾天很快就恢復了,現在對著蕭珞,那些委屈再次冒出來,不過來得快去得也快。

賀翎把錚兒抱過去,在他背上拍了拍,對蕭珞道:“長珩,奔波一路了,你快去歇會兒,我稍後喊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蕭珞也確實累了,點點頭:“好。”

******

賀翦被關在大牢中,連著數日無人問津,天家家務事,皇帝不曾開口,底下的大臣也無人敢吭聲,賀連勝被氣得幾日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賀翡更是怒得頭頂冒煙聚靈成仙最新章節。

雖說四兄弟一直相處不錯,但畢竟他與老四是同一個母親帶大的,感情比旁人要親厚許多,他也自認為自己比任何人都瞭解這個四弟,卻沒想到最後竟出了這種事,讓他又氣又怒又是不解。

賀翡將前前後後所有事情聯絡起來想了又想,連著幾晚睡不著覺,最後頂著烏青的眼圈去了陰冷的大牢,看到四弟沉默地靠在牆邊坐著,眼眶一紅,命鬱卒開啟牢門,衝進去抓住他的衣襟就狠狠揍了他一拳。

賀翦雖然面容憔悴,可坐在地上卻一點都不狼狽,讓他一拳打偏了頭,抬手在嘴角擦了擦,對他輕輕一笑:“三哥,你來看我?”

“我來揍你!”賀翡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見他這麼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更加來氣,忍不住把他提起來又揍了一拳,眼中充斥著血絲,又在他背上狠狠砸了數下,卡著他頸項怒道,“爹讓你氣病了!最近幾年爹被氣了三次,次次都是你害的!我都想罵你忤逆子!”

“三次?”賀翦似乎是想了想,點點頭,“看來你也不笨。”

賀翦將他扔開,狠狠喘了幾口粗氣,抹了把臉將眼角的溼潤抹去,一屁股在他對面坐下,怒瞪著他:“春生行刺二嫂也是你指使的?還有糧草那件案子,是不是你在從中作梗?上回二哥二嫂從東北迴來,過河遇到埋伏,難道真的也是你?”

賀翦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錯,都是我。”

賀翡震驚地瞪著他,不可置信,完全無法相信這是與自己一同長大的,懂事沉穩的四弟。

“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

賀翦抬眼看著他,自嘲地笑了笑:“如今我已成為階下囚,也沒什麼好繼續隱瞞的,你想聽哪件事?”

“哪件事都要弄明白!”賀翡看他笑得苦澀,心裡一堵,問道,“四弟,你讓春生行刺二嫂,當真是為了給大哥、二哥製造嫌隙?”

賀翦供認不諱:“是。”

“春生是大哥身邊的小廝,你怎麼有本事使喚他的?”

“威逼,利誘。”賀翦眼神淡然,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你記不記得有一年,我抓了幾名趙暮雲的探子交到爹面前?”

賀翡點點頭。

“他們原本不會暴露,是我無意間在外面一處巷口看見春生與一個人說話,那人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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