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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翎攆上去從後面將他摟住,踩著他的腳步往前跟,笑得沒臉沒皮的:“長珩,你若是想學,我來教你。”

蕭珞有些驚訝,側頭看著肩上的腦袋:“真的?你不得空吧?”

“誰說的?眼下不就閒著麼?”賀翎說得帶勁起來,將他身子一扭,推著他就朝院子西側的海棠樹走過去。

樹旁站定,蕭珞看著東邊遙遙相對的箭靶,哭笑不得:“有些遠了,我的臂力可比不得你,萬一脫靶了,你可別嘲笑我。”

賀翎將他鬆開:“脫靶了就走近些再試嘛,先瞧瞧你這學生資質如何,本將軍要因材施教!”

蕭珞笑看了他一眼:“好。”說著就抬臂拉弓,凝神對向箭靶,臉上的笑意轉眼被認真取代。

賀翎的目光順著箭身移到他捏著箭羽的手上,只一眼就看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蓄滿力量,微微有些驚訝,再一抬眸看向他的臉,倏地就怔住了。

他與蕭珞相識相處至今,每每都是言笑晏晏,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嚴肅冷峻的模樣,此時見他瞄著箭靶緩緩開弓,盯著他漆黑的眸子,只覺得那裡面凝著光,藏著深潭,雖沒有看向自己,卻能將自己的魂給吸進去。這樣的蕭珞,他從未見過,有些詫異,更多的是驚喜。

蕭珞兩道眉並不濃黑,卻足夠修長鋒利,平日裡總是清淺地笑著,溫潤的氣質掩蓋了眉眼間本來的氣質,一旦斂下神色,那股令人招架不住的鋒芒就毫無遮掩地顯現出來。這種早已融入骨血的隱忍,是在皇宮裡生活多年練出來的……賀翎忽然覺得心疼。

蕭珞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只是自顧自瞄準了靶心,蓄力的手一鬆,箭矢攜著勁風彈射而出,在靶心發出“咄”一聲輕響,隨後掉在了地上。

這支箭早已卸了箭簇,自然射不進靶子,可聽見那道輕響時他還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麼遠的距離竟讓自己給射中了,走過去一看,棉球上沾著的印泥果真在箭靶上戳了一個紅點,位置稍微有些偏,卻離靶心不遠。

蕭珞看著這超出平時水準的成績,心中湧起一股喜悅,撿起地上的箭矢朝賀翎走過去,笑道:“我這個學生資質如何?還請將軍指點一二。”

賀翎正看著他出神,忽然被他的話驚醒,眨了眨眼:“啊?”

蕭珞一愣,複述道:“請將軍指點一二。”

“噢,脫靶了不要緊,我也是如此過來的,不必失落。來,本將軍教你!”賀翎一本正經,大步走到他身後,端起他的雙肘,“再來一次!”

蕭珞:“……”

賀翎見他身子僵硬,好奇地探頭看他:“長珩,你緊張什麼?”

蕭珞嘴角抽動數次,輕咳一聲將笑意壓住,再次抬高雙臂。

賀翎觀察了一番,將他兩隻手臂的姿勢稍作改正,接著托住他的腰,低聲道:“站樁要穩,發力從地起,傳至腰,再至手。”

蕭珞聞言微微調整,抿緊唇角緩緩拉弓。

賀翎的雙手卻黏在他腰間似的,怎麼都捨不得拿開,抬眼看向他的側臉,見他眉梢眼角再現凌厲,連目光也差點捨不得挪開,連忙握著他雙手,側頭到另一邊去看他瞄準的方向,替他把關。沒想到這一看,眼珠子又不受控制地黏到他頸側,盯著那裡緊繃出的誘人線條暗中吞了吞口水。

蕭珞注意力全在箭靶上,手中長弓逐漸拉滿。

賀翎卻受到蠱惑一般,微微低頭,鼻尖湊過去,與他延展勁力的頸項若即若離,堪堪觸碰。

蕭珞正全神貫注,絲毫不曾注意到身側傳來的曖昧氣息,弓已滿,蓄勢待發。

賀翎正瞧得眼饞,見他脖子處亙出的筋脈拉緊,自己的喉頭也跟著一緊,猛地就將人抱住,舌尖抵上去狠狠吮吸了一口。

“唔……”蕭珞輕哼一聲,手一鬆,箭離了弦,不僅射偏了,而且在距離箭靶兩尺遠的地方就失去力道,栽到了地上。

賀翎動作一頓,回過神來。

蕭珞因著他的突然襲擊有些呼吸不暢,緩了半晌才平復情緒:“這回可是真的脫靶了。”

賀翎正心虛著,聽到這話頓時更虛了:“方才……不曾脫靶?”

蕭珞唇角捲起笑意,側眸睨著他:“你說呢?”

賀翎抱著他的手忽然不知該往哪裡放才好,掙扎片刻乾脆死皮賴臉地將他抱得更緊,顧左右而言他:“長珩啊,你方才的模樣真是好看極了!”

“嗯?什麼模樣?”蕭珞轉身詫異地看著他。

“就是……”賀翎不擅長甜言蜜語,見他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己,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話在喉嚨口滾了數次又落回肚子裡,只好清了清嗓子抬頭望天,沒想到這一望竟望來了一隻信鴿,“那不是你的飛奴麼!”

蕭珞精神一振,連忙抬頭,果然見院牆外一隻白鴿撲閃著翅膀飛過來,很快落在他抬高的手臂上。

這隻信鴿是他目前與王良功聯絡的唯一途徑,也較為隱秘,目前在這王府中只有賀翎與他二人知情,其他人並未刻意隱瞞,卻也不曾主動告知。

初嫁王府時,一切都在成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打點,信鴿自然無法隨身攜來,幸好王良功隨後就暗中派人送來了甘州。這信鴿早就是馴養過的,雖然起初不適應西北的氣候,可好生養了一段時間後漸漸就習慣了,如今兩地奔波已經極為嫻熟。

賀翎見蕭珞抽出信箋,就把信鴿喚到自己手中去摸了摸,感慨道:“看來這世間並非人人趨利就吉,你嫁到這裡還是有人忠心相待,當真難得。”

“個別罷了,樹倒猢猻散,更何況我這棵樹還從未茂盛過,能留下來的屈指可數。王良功此人心眼死,脾氣倔,我於他僅有滴水之恩,他記在心裡、付諸言行,卻是湧泉相報。”蕭珞自嘲地笑了笑,展開信掃了一遍,低聲道,“來順去伺候李貴妃了。”

“哦?是成皇后安排的?”

蕭珞點頭:“成皇后統管後宮,將出嫁皇子留下的奴僕重新安排,合情合理。來順果真得了她的信任。”

賀翎知道朝中成家獨大,李家其次,又聽蕭珞講過宮中的形勢,知道成皇后與李貴妃受寵程度不相上下,且都育有一名皇子,互相較勁得厲害,此時聽他這麼講,猜到他會有些安排,接過他手中的信看了看道,“咱們靖西王府並非密不透風,裝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長珩,你要裝到何時?”

“到剷除成皇后為止。”蕭珞聲音轉冷,側頭見他面露疑惑,解釋道,“我生母為她所害,元皇后也命喪她手,此女心腸歹毒、手段很辣,我父皇遲遲不立太子,雖然對各個皇子忌憚有加,卻唯獨對成皇后毫不設防……”

賀翎見他握拳的雙手有些輕顫,連忙伸手抓住:“你在擔心你父皇?他如此待你……”

蕭珞眸色有些黯淡,閉了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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