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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日，週一。

陳朔在陽臺倚著欄杆打電話。

“早上有個自稱是戶政那邊的人打電話過來，通知我們去指定的醫院做體驗。”

“嗯，你怎麼回的？”

“我能怎麼回，先答應下來再說。”

幾年時間沒穿過襯衫，乍一穿在身上難免有些不太自在，有種遭到束縛的感覺，陳朔把領口的紐扣鬆開兩個，猶豫著問道：“如果，如果不做體檢的話，你有辦法嗎？”

聽筒裡安靜片刻，聶溪的聲音響起，“這個是必須的流程。”

“.....你的意思是沒有辦法？”

“嗯，身份資訊需要採集入庫，這個我沒法幫你。”

陳朔沉默許久，開口道：“有些事咱們都心知肚明，我就把話說的稍微開一些。”

陽光很是刺眼，他抬手蓋在眉眼處充當遮陽的作用，眯起眼睛看看樓下，

“X光，什麼紅外線，紫外線的探照儀器，還有驗血驗尿，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讓我心裡有些沒底，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體檢可以去做，醫院一般檢查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如果你不說這個一般的話，我應該會很放心的帶她去做體檢。”

“這種事誰也無法保證，但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那疫苗這些？”

陳朔記得自己小時候接種過很多疫苗，還吃了糖丸來著。

“這些醫院那邊會看情況決定是否重新接種。”

說罷，聶溪又適時補充一句，“從小沒接種過任何疫苗的黑戶也是存在的，而且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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