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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水從花灑嘩啦啦地往外傾瀉。

淅瀝瀝的水聲伴隨著哭喊和女人瘋狂又尖厲的聲音。

“乖孩子，快去洗乾淨。”

女人說著一邊將人往花灑下推。

小男孩不知道是被水冰到了，還是被女人的瘋狂給嚇到了，他奮力掙扎，向外浴室外面跑。

“不，不要，我已經洗過了！”

女人蒼白的臉上帶著病態的扭曲，她死拽著男孩不鬆手，還伸手去抓放在一旁的刷子。

“再洗洗，你髒了，髒了就要洗乾淨，洗洗就好了……”

小男孩哪裡是女人的對手，任憑他怎麼掙扎，怎麼哭喊都沒用。

“洗洗……洗乾淨就好了，好髒……”

水聲漸漸淹沒了人聲，刷子從女人手中落下，淌在地上的水混合著一絲淺淡的紅，爭先恐後地湧向排水口。

小男孩半闔著眼看到女人跌跌撞撞朝著浴室外走去。

好冷，好疼，他好睏……

浴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狹小的空間裡一片漆黑，靜謐的空間裡是清晰的水流聲。

應連喘著大氣，驚恐地從夢中驚醒，耳邊是如夢一般的水聲。

他看了一眼窗外。

下雨了。

床頭的小燈亮著，昏暗的燈光籠罩著他。

應連抬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沒有任何未讀訊息，跟墨芩的交流也只停留在看電影前。

剛才的夢讓他出了汗，渾身都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感。

應連手指在螢幕上滑動，翻看兩人之前的訊息，又點開墨芩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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