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茹又是現場買目擊者,於是和同事商量了一下,說好明天再做筆錄,現場這些人暫時就各回各家了。
晚上,張彥茹回到家裡,迫不及待的取出了白冰的mp5開啟,她想知道白冰為什麼如此重視這個東西。
MP5裡面似乎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和平常人的一樣,放了幾十首音樂,幾部電影,電子版的小說,再有就是幾段影片了,張彥茹翻開影片,第一段就是那天看過的那段影片。張彥茹點著按鍵向下翻去,又翻出來一段影片。
白冰出現在鏡頭裡,穿著一件黑背心,束著馬尾,手裡捧著一束花,神情侷促的站在那裡說:“好了沒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好了,開始吧”,白冰走近了兩步,彆彆扭扭的捧著花單膝跪在鏡頭前面,說:“阿風,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然後是阿風的冷哼聲,白冰一隻手揉揉鼻子,撇了撇嘴,神情看著痞痞的,卻又一本正經的繼續說:“我保證,以後對你要像春天般溫暖,對你要像夏天一般火熱,對待美女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對身邊的女孩要像對待敵人一般無情。”
張彥茹不由笑起來,原來白冰也有這樣好玩的一面。
耳機裡傳來了阿風的笑聲,說:“背的真熟,你做的到嗎?”,白冰笑著急忙站起來說:”你放心了,我以後一定注意分寸,叫她們非禮勿進,非禮勿視。“鏡頭晃動起來,阿風的聲音說:”這就是證據,你要是做不到,就給我蹲牆角,複習三百遍“,影片在一整笑聲中停止了。
好奇心促使著張彥茹繼續翻了下去,影片上,鏡頭對著一扇門,DV似乎被放在桌子上,因為鏡頭前面還放著一個小小的鋼精鍋,鍋裡冒著熱氣。門被打開了,穿著睡衣的白冰睡眼惺忪的從門裡走出來,揉著眼睛說:“晚飯做什麼了?”她說著走到桌子邊坐下,看著眼前的鋼精鍋,說:“昨天剩的啊?”
然後就開始吃飯,看起來是菜拌飯,白冰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機械的抓著勺子舀飯送到嘴裡,一個聲音說:“你可真能睡,一睡就一天,我不叫你起來,你是不是還要接著睡?我還想你回來陪我去逛逛,誰知道你回來倒頭就睡”。
白冰專注的吃著飯,說:“五十幾個小時沒睡覺了,困嘛”,一個人走到了白冰身邊,一手握了她的手,又在她的腦門上戳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寫著:“我在撒嬌“的意思,是那個有著一雙狹長的鳳眼的女子,阿風。
阿風看了一眼鋼精鍋,皺著眉頭說:“我還沒吃呢,你怎麼吃完了“,白冰一臉還沒睡醒的遲鈍,說:”我們家不是剩飯承包責任制麼?“張彥茹看到這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螢幕上的阿風狠狠戳了一下白冰的腦袋,說:”那我現在吃什麼?“
鏡頭停頓了,張彥茹一邊琢磨著這個叫阿風的女人和白冰是什麼關係,一邊按著按鍵翻到了下一條,螢幕上又出現一扇門,然後門被推開了,門裡面是浴室,白冰正在泡澡,鏡頭慢慢推近,浴缸裡豐富的泡沫遮擋了白冰的身體,白冰只有肩膀露在外面。
白冰看著鏡頭笑著說:“你別鬧了“,阿風的聲音傳來,說:”來,站起來,給我好好看看“,白冰隨手撩起一抹水灑在胸前,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你靠近點,我給你拍啊“,鏡頭推近了。
耳機裡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聲,隨即螢幕晃動起來,鏡頭上濺滿了水花,等到鏡頭穩定下來,張彥茹看到阿風摔進了浴缸裡,渾身透溼,薄薄的襯衣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體曲線。阿風從浴缸裡站起來,抹去臉上的水花,一臉惱怒的看著鏡頭說:“不許拍“。
白冰促狹的笑著說:“沒關係,你又沒裸著”,阿風氣急敗壞的伸手來搶DV,一邊說:“我寧可給別人看我的裸體,也不要被別人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鏡頭又劇烈的晃動起來,傳出兩個女人交雜在一起的歡笑聲。
張彥茹從頭看下來,心裡有些驚異,從這些影片看來,白冰和阿風的關係非同一般,似乎是一對同性戀者。其實張彥茹心裡已經肯定了這一點,只是現在的社會,對同性戀這三個字還是相當避忌的,張彥茹驚異之下,敏感本能的想繞開這個想法。
但是她的手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按下了下翻按鍵,螢幕上是一個夜晚,阿風蹲在地上,地上擺滿了煙花筒,阿風正在將它們的引信連線到一起,鏡頭裡的阿風專注的看著手裡的引信,就像看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將要奉獻給心愛的人的藝術品。
阿風弄好了引信,走了過來,消失於鏡頭前,鏡頭揚了起來,對著天空,墨藍色的天中幾顆星星泛著微弱的光芒,耳機裡傳來一串炸裂聲,隨即天空中騰起了煙花,煙花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個個心形,大心套著小心,層疊中出現在空中,久久之後才消失,隨後就是寂靜。
張彥茹雖然沒看到DV後面的那兩個人此時的表情,她腦海裡卻不由浮現出兩個女人互相牽著手,仰望著天空的景象,有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張彥茹忽然想起王莉旎身單影只那場獨舞,再看看空蕩蕩的房間,不覺有一絲心酸。
明爭暗鬥
“殺手是境外來的,據我的推測應該是個泰國人”,說話的是白冰,清晨過來做筆錄。張彥茹坐在桌子對面看著白冰說:“你怎麼就知道他是泰國人?只是因為面板比較黑?東南亞人面板都不白。”
白冰微笑著看著她,說:”泰國人因為他們說話發音方式很特別,所以長期下來使得他們的容貌都有一點共同特徵,就是嘴角會向耳朵的方向微微扯去,當然像你這樣沒什麼閱歷,也不懂的觀察的人自然不會看出來“。
做筆錄的警員一字不漏的記下了這些,張彥茹看著記錄本上的記錄,羞惱起來。她站起來,走到白冰身邊,俯身緊盯著白冰說:“你倒是閱歷很豐富啊,而且像昨天那樣的情況,你第一時間就能迅速準確的作出反應,這一點太讓我吃驚了,雖然說現在的女孩子會拳腳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是能這樣準確迅速的做出反應,可不是能學會的,只能是一點點從實戰中歷練出來的,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
她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帶著相當強的威懾性,白冰卻依舊泰然自若,笑望著她,說:“我以前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個賭場管財務“,她的嘲弄似地看著張彥茹,又加了一句,說:”兼職保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