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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霧臣肥胖的身軀上冒著白色的煙氣，他幾乎是連滾帶爬摔到雲其深面前的，他抓著雲其深的衣服，獸形的模樣還沒褪去，態度激動萬分，“九哥！九哥你沒事了！”

雲其深將纏住魘的黑絲線團收起來後趕忙將黃霧臣扶了起來，“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黃霧臣吸了吸嘴邊控制不住流出來的口水後，用稍微恢復些人類語言的聲音說著，“是我救的九哥嗎……是剛才丹藥的作用嗎？”

雲其深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來，“是，霧臣你的丹藥救了我。”

黃霧臣頓時流出眼淚來，淚水決堤浸溼他的衣襟，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沒有再害人了對不對？”

雲其深肯定的回答他，“你沒有害人，你救了人。”

救了人。

多麼美好的三個字，黃霧臣這一生頭一次聽到有人會用這三個字來形容他。

他興奮地全身顫抖，嗓子裡發出野獸的嗚咽聲，“我救了人！太好了！我救了人！！”

雲其深一把抱住黃霧臣肥大的身軀勉強拍了拍他的後背，此刻的黃霧臣就像一隻巨大的野獸趴在雲其深的背上好一陣哭泣。

這不是悲傷的哭泣，而是一種珍貴的喜悅和感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的黃十三還被矇在鼓裡，之前還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此刻拄著拐一臉詫異地看向雲其深。

“等下我再和你說明白。”雲其深一邊輕拍著黃霧臣的後背，一邊看向黃十三態度平淡的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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