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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點多的街道，即便是再繁華的城市，也逐漸陷入了寂靜。

馬路上，偶爾有那麼一兩輛汽車賓士而過，帶起一陣蕭瑟的風。

孫仲懷和徐樂兩人從電影院走出來，並沒有直接回住的地方，反而是坐在馬路邊上的一條椅子上。

孫仲懷拿出一包煙,給徐樂遞過去一根，自己也點上慢慢抽著。

兩人沉默的坐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

“我......”

良久，徐樂才開口。

他的聲音有點嘶啞：“我不要宣傳費用了。”

“放鬆點。”

孫仲懷拍拍他的肩膀，他看出來了徐樂的心情有點不對勁。

“為什麼這麼說？”

聽他這麼一問，今年73歲，滿頭白髮,臉上皺紋橫生的徐樂語氣竟然帶著點哭腔：“《遮天》這部電影拍的實在太好了,我的《林靈素》再怎麼宣傳也趕不上。”

“枉我之前還自信滿滿,覺得和兩部電影的差距就是宣傳不夠，只要宣傳再加大力度，肯定能超越，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遮天》這部電影真的太好看了！”

徐樂抬起頭來，仰望著夜空。

“我年輕的時候也想過拍這種電影，《蜀山》就是這樣一部作品，但是那個時候很多人不理解，《蜀山》的票房也不理想，我就失去了信心，後來隨著年齡增大,我以為自己的導演技術更厲害,拍出的電影肯定也會更加好看。”

他用力搖了搖頭,嘆息道：“直到看到《遮天》，我才知道錯了，我已經失去了年輕時的夢想，我的電影已經落後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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