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行，我們先去吃午飯吧。”顧遠調整好心情，跟在黃梨身後走進電梯。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梨子，你們公司那位陳秘書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我們得罪她了嗎？”

黃梨“撲哧”一聲笑出來，輕拍了下顧遠的肩膀：“放心，咱們沒有得罪她，她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那你家孟總為什麼會招她做秘書？”顧遠疑惑地問。

黃梨將手裡的塑膠袋換另一手拎著，展顏一笑:“這有什麼好難理解的？怨氣煞氣重的人才能逼退一切牛鬼蛇神嘛！像孟總這樣優秀的人，肯定會有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想靠他上位，比如潛規則啊走走後門什麼的，有陳秘書這樣怨氣重的狠婦人在，那些牛鬼蛇神豈能那麼容易就能攻下孟總？”

電梯裡頓時安靜下來。

“叮”一聲響，電梯門開了。

顧遠回過神來，輕輕咳嗽了一下，聲音涼涼的：“你說的牛鬼蛇神……是在說咱們吧？”

還沒等黃梨反應過來，她飛快地提著塑膠袋跑出了電梯。

黃梨在後面伸出蘭花指，顫抖著罵道：“你這臭丫頭！說什麼話呢！”

*

午餐時分的公司員工餐廳人潮湧動，每個打飯視窗前面都拍著長龍，飯桌旁也坐了密密匝匝的人，攘來熙往，人聲鼎沸。

每次黃梨來打飯都有一種回到大學食堂吃飯的感覺。

繁星娛樂的員工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她和顧遠兩人在打飯視窗前拿著臨時不鏽鋼餐盤耐著性子排隊，兩人邊排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忽然一個人從她們身邊怒氣衝衝地走過，手裡的餐盤依然是空的，什麼菜都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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