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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後半段阮雪音沒有吃好。
她陷入了要不要暗示或者直接告訴競庭歌的焦慮。
這樣的艱難不是第一次了。回首經年,前輩們對她的同一個斷言似乎總在應驗:
老師說她始終站在棋盤中央,又總能輕易地洞若觀火,所以總要面臨抉擇,憑隻言片語就引動旁人的命運;
段惜潤的父親在卻非殿說,她是最難的。
而競庭歌對這件事做出瞭解釋——“你這個人吶,能推會算也罷了,偏還經常算得比我們快,總是提前猜中,當然就只能自苦。說好聽些是敏銳,說難聽些就是敏感: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能上心,然後一鑽到底。”
喪母又被父親嫌惡的敏感,孑然少年時的敏感。競庭歌其實也一樣,所以敢這樣斷言,所以斷得很準。
許多“天賦異稟”,其實是早早付出了代價的。
她想著她的話,視線便不自覺飄去她身上。竟真在吃另一枚雞蛋,吃到半道彷彿覺得難嚥,上官宴問了句什麼,隨即拿起一個小方碟,懸空倒進雞蛋裡。
某種烏黑的醬汁。
競庭歌因此順利吃完,上官宴又問一句什麼,很快拿起酒盞斟半杯,遞給她,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彷彿做過千百遍。
就是做過千百遍吧,在麓州。
阮雪音不明白顧星朗怎麼還能泰然坐旁邊。
而慕容峋自座位上站起。
她以為他是要發作了,對方卻往反方向,徑直出了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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