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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真認識他,那年不周山雪崩巧遇君上一行人,乃是初見。
他與畫像上不太一樣,鬍子不長,只能算短鬚,面容雖嚴,細察五官,也就三十來歲。
因見過畫像,我一眼辨出。顯然他也辨出了我,遙遙一笑。那麼多皇親貴胄,都是少年郎,皆以為那笑是出於禮數,只我明白,那是一聲招呼,一個終於照面的“幸會”。
百年來不周山原住民都居於那片河谷。天河自山頂而下,繼續西流,去往大陸更西,誰也不知它斷在哪裡,是否穿過了一座比一座更高的雪山。
十幾戶原住民,名字各不同,但其實姓氏都一樣,所以我們,實為一族。他知道,貴胄們不知道,聽我們相互稱謂完全不同,只以為是各自為家,而我獨居一屋、乃是孤兒,十餘年來受鄰里照拂。
那樣長的名字,顯然是異族,我們卻會說四國通語,儘管帶著口音。
最快意識到這件事的是君上,所以自他問出這一題時我就知道,餘生,至少在接下來十年我要跟隨的,就是這位剛滿十歲的祁國九皇子。
當時我也並不知他是皇子。但他實在惹人矚目,分明為隊伍中年紀最小者,言行卻比成年人更無缺,分明卓然高枝,偏待人親和如三月春風。
他喜歡提問。同我說話就像久別重逢的故友。他學說我的名字,以四國通語念總共七字,太長,其首尾兩字發音分別似“深”與“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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