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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鬥輝殿夜已深。淳風早走了,紀晚苓自往披霜殿。顧星朗酒未散,不想回去弄得屋內床榻間盡氣味、擾阮雪音和腹中孩兒休息,說仍去呼藍湖上泛舟。
阮雪音雖倦,心中煩亂,自知回去也睡不著,姑且跟。上得畫舫,艙外吹風,顧星朗依舊臥,閉眼久不言。
“你是對的。競庭歌若嫁上官宴,於所有人都好,於她自己也好。”
她已經站在門邊了。身後是幼時漆黑的倉庫,門外候著豔陽天。阮雪音從來沒如今夜般確定,競庭歌可以過另一種人生。
但她還是要退回去。
“對有何用。”顧星朗依舊閉著眼,該頭痛,抬手按眉尾,“許多人分明知對錯而並不選那更對的,才有執念,才生意外。按世人所指對錯,我也該立晚苓為後,不該對你用情至此。”
他當真是喝多了,天長節宴過後也一直沒得功夫紓解,以至於此刻醉言無遮攔。諸王、世家仍滯留霽都,接連八九日他頻繁出宮,有否見信王,她一概沒問。
“明日我會去,見四哥。”
靈犀卻如一汪池,長久亙在兩人之間,顧星朗很快道。
“嗯。”
“信王府和溫氏,這些年為織羅網沾了太多人命,大祁百姓的血。事前我就猶豫,到夜宴上終沒徹底戳,否則就該以國法論處,他,不能活。”
人命之題他只戳了溫氏,只與溫據對答,到信王,論的是擁兵。而暗自擁兵畢竟未曾起兵,只有謀逆之嫌,差最後那步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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