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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女課開,麓州少女婦人們齊至城郊山腳下,溯溪往書院。
最小的不過六歲,尚飛著兩根辮;一眼望去,最年長的鬢間已見白。
有走在前頭的少婦回身問老人家來學什麼,是否香道——
這把年歲,習琴棋書畫既無精力也無用途的意思。
婦人知禮,自不明說。老人卻坦坦,道活了幾十年,不過埋首吃喝拉撒、侍奉一家老小,臨了,也想聽聽外面的事。
少婦不知她所謂外面的事為何事,商道政勢,天下風雲?女課也不講這些。據說瑜夫人會授些聖人道理,以為普世,偶涉詩詞文章;餘下的,女則女訓罷了。少婦自己沒念過書,家中還算過得去,此來為學些詩書、香道、茶藝,以期守住有意功名、他日或成氣候的丈夫。
萬頃書院並非真萬頃,卻也著實大。女子們浩浩湯湯入院門,青絲攢動,溫抒長於此,二十餘年不曾見。
“總覺得像,”她下意識喃喃。
“另一個世代的開始。”紀晚苓接。
兩人對視一眼,旋即都笑。女子懷才,命途多舛,偶有殺出血路的,憑家族廕庇一世推護罷了。她們都是這套規則的受益者,雖為女兒身,受過三分男兒教,另七分仍不過女子德行、相夫教子。
那三分也便只予了見識格局、場面上說話的技巧,終身無以致用。
至於這些好奇多過志向的姑娘婦人們,趕皇恩福澤、摸些皮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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