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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室內香氣，她那裡向來比別處香，她自己也一身玫瑰氣。”

“可煮雨殿的寢殿內卻不是玫瑰香吧。”

“確實不是。”

“君上可識得這種香氣？”

“不識得。”

“君上留宿煮雨殿，與留宿採露殿相比，”她再次頓住，覺得實在很難開口，又突然覺得自己何必深究這件事，還和他討論？

因為她要查藥的問題，便不得不摸上官妧的底。而此刻還加了一條，她很想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但她問不出來。

“會不同些。在煮雨殿。”

他知道她想問什麼，踟躕片刻，還是答了。

阮雪音愕然望向他。

“這就是你想聽的答案？”

“此話可真？”

“我既然答了，就沒必要騙你。”

阮雪音仍是有些難為情，顧星朗的尷尬卻在開口回答前已經被克服。

“你可知在宮中使用這些秘術，無論誰，都是要掉腦袋的。”

阮雪音意外：“這不能叫秘術吧？”

“這還不叫？”

“如果是秘術，君上不會渾然不覺。從藥理上講，這些方法所帶來的效力都不算強，跟真正所謂秘術，也就是坊間流傳那些，沒有可比性。從實際症狀看，剛君上已經說過，只是感覺略有不同，卻並無不適。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對身體亦無損傷。說得直接些，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手段。為的，也不過是邀寵，或者固寵。”

進入論事狀態，她逐漸忘卻尷尬，只臉上紅暈還未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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