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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宣心頭微微一震。

永恆黃昏會導致母神隕落，偉大如上古之母，也終將隕落，而隕落的上古之母的真靈，也會返回這真靈之海，重新融入這個統一的整體。

“不對，像母神你這樣的存在，就算隕落了，真靈返回真靈之海，只怕也不會輕易被同化。”他記得冥隕落也不知多少年了，其真靈雖然進入真靈之海，但隨著其身體出現，其真靈又再次返回，重新復活。

母神這樣的存在絕不會遜色於冥，其真靈更不可能輕易被同化，融為一個整體。

“這就是永恆黃昏的可怕……永恆黃昏會直接作用於我們的真靈……”

王宣終於明白了。

“原來如此……這一切都是一個大迴圈嗎？連母神都無法真正永恆……”

王宣喃喃低語：“難道這就是生命的本質，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便終將走向死亡……唯有真靈之海，可以永恆嗎？不，只怕真靈之海，也只是相對意義上的永恆，並不代表著絕對……”

王宣在低語，身體裡的五種大道一直在共鳴，此刻隱隱有所感悟，與這真靈之海生出感應，他的真靈像與真靈之海融為一體，化為了一個統一的整體。

他的虛無道界早已結出道心，晉升到了有缺天道的層次，第一種道魂也隱隱有成型的跡象，只差最後一步，隨著此刻與整個真靈之海感應，他的頭頂之後，那原本由無數虛無齒輪形成的圓環，猛地完全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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