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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外面霧凇沆碭。

溫煙一開啟門就被冷氣刺得想要退回去，卻先被白茫茫天地裡的一抹黑色吸引了視線。

他雙手插兜站車旁，看上去身長玉立，挺拔如松柏。

他也朝她看過來，濃黑的眉眼在這極致的白色仙境中更似濃墨渲染。

溫煙轉身把門關上。

路面結冰了，腳下很滑，溫煙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顧珩看到，上前幾步扶住她肩膀。

進入車裡，顧珩拿起一個紙袋給溫煙。

溫煙接過，有一個三明治和一盒酸奶，她抬眼看向顧珩。

顧珩問：“每天都是這時候出來嗎？”

這個時間到舞團剛好到上班時間。

溫煙開啟三明治的包裝咬了一口，“你不都知道嗎？”

都在監視她，還有什麼可問的？

顧珩沒接她帶著怨氣的話，幫她把把酸奶的吸管插進去，在她吃一大口有點噎住的時候，遞到她唇邊。

溫煙本來是極其厭煩他這種不顧她意願就包辦她一切的行為，但經過昨晚，溫煙又覺得也沒那麼難受了，她微微低頭喝了一口後輕聲問：“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還問？”顧珩把酸奶放小桌板上，看向她，“故意的？”

溫煙對上他黑沉的眸，垂頭繼續吃。

她知道顧珩不會用花言巧語哄她，他更喜歡威脅她就範，但他說心裡只有她。

溫煙將三明治吃完，奶也全喝了，才說：“不懂。”

她清澈的眼睛裡真的寫滿了不懂，純純的，讓人想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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