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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知道她什麼意思，但懶得理她這種無意義的廢話，而是問：“什麼也沒給自己買？”

溫煙沒得到他的回答，看上去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說：“我沒什麼想要的。”

“挺好。”顧珩笑，“無慾無求了。”

溫煙回頭看他，看到他的笑容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帶著點嘲弄。

她就說：“其實我有後悔。”

“後悔什麼？”

“後悔擬離婚協議時什麼也不要。”溫煙這句話說的是真的，當初因為交不起違約金去做舞替，被迫看他和林綰秀恩愛時，她就後悔了。

顧珩挑了下眉，“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要？”

溫煙如實說：“我當時以為你家要破產了。”

顧珩問：“想我家破產？”

溫煙沒有太猶豫，“想。”

想顧家破產，想隆潤破產，因為隆潤有一部分財富是踩著別人的屍體賺來的。

顧珩眸子暗了暗，“現在嗎？”

溫煙垂眸，眼睫垂下來，襯得白淨的臉愈發安靜漂亮，“嗯。”

同時，她腦子裡又忽然冒出像顧珩這樣強勢高傲的人，如果破產了，他這種性格一定不好混下去，弄不好還會被打。

她心裡就有點煩，但沒來得及細想，顧珩就捏起她的下巴，眼底帶著笑，“真會想。”

但他是不可能讓隆潤出事的。

隆潤出事，按著圈子裡落井下石、拜高踩低的傳統，顧家人的下場一定不會好。

這倒是其次。

顧珩深幽的目光落在溫煙的臉上，只怕到時候就連她也會成為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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