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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劇烈地喘息著，伸長手臂夠來手機。

是梁直打來的電話，溫煙接通。

梁直說:“我在你門口。”他聽到她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問:“你怎麼了？”

溫煙顫著聲音給他說了門鎖密碼。

梁直進門找到溫煙後，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她，腳步猛然一滯。

今天在高訊梁正趕她離開的事，梁振生知道了，見她沒回碧水園，就讓他來接。

他沒想到他會看到一個這樣的溫煙。

他大步上前，拿起溫煙的外套將她包住就抱起她往外走。

溫煙垂下來的手抓住梁直的衣袖，“別告訴他。”

梁直垂眸看了一眼臉色白的近乎透明的溫煙，他知道她說的是顧珩，他眉心緊蹙，“瞞不住的。”

溫煙眼睫顫了顫，閉上眼睛，有淚順著眼角滾落。

抓著梁直的手也無力地垂落下去。

......

顧珩收到照片時，正由鹿城地下工廠的陳廠長陪同著，視察工廠的夜間工作。

這家工廠是隆潤集團唯一的一家地下工廠，主生產精密鐳射加工機，是分公司的重要收入來源。

陳廠長正在一旁給他介紹工廠新引進的國外機器，他則緊盯著手機裡的一張張照片。

照片裡，溫煙渾身鮮血地躺在醫院裡的急救床上被醫護人員往手術室裡推。

那一瞬間，他的世界裡一片空洞，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處細胞都在割裂般地抽痛。

陳廠長講了半天，顧珩沒一點反應，便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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