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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尊黑袍妖帝分身，勐地睜開的眸子中，戾色攪動，透發出了驚駭。

同為妖帝分身，自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七十八重空間內分身隕落的過程。

生生被刀氣攪碎了意志而凋零。

作為妖帝的分身，雖然掉落了妖帝境界，但也比普通的同階要強橫，手段更是冠絕同階。

然而，卻在一擊之下，被震散入了輪迴。

這說明了李慎之的實力，比預料中的更強橫。

“沒想到這麼強了。”

兩尊分身同時起身，龐大的身軀如同小山一般。

充滿戾氣的眸子中，閃爍出了別樣的神光。

“卡察。”

漫天刀音炸響，下方虛空崩裂，李慎之從七十八重空間飛身而上。

隔著百里距離，他將兩尊妖帝分身看得一清二楚。

“來了。”

兩位妖帝分身同時開口，聲音匯聚成了一線，身上並沒有殺機，反而如同沉淵，一副澹然的樣子。

這種神情，就像是漠不關心，外界一切如虛幻一般。

但放在李慎之的感受裡，這種神情，就像是在看螻蟻。

當然，這個螻蟻就是李慎之自己。

“本帝活了漫長歲月，見識的生靈無數，你的天賦在這些生靈中，冠絕巔峰。”

兩位妖帝分身再次開口，眼中露出一絲追憶神色。

“那個時候，本帝壽元悠久，自覺可以堪破帝境，成為天地造物真靈。”

“然而，光陰似箭，一個又一個紀元過去了，本帝依舊卡在帝境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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