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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道長不光是方外高人,還是頭回下山吧?”
“還真是。”
“不怪道長不知。前些年的屍亂,導致大陸上的人口,減少了了……得有一半,多少城鎮都空了,一個活人都沒有。”
雍狸聽著車伕的話,回頭看向皇宮的方向,“這場禍事,你覺得是天災還是人禍?”
“當然是天災了。”車伕十分肯定道。
雍狸頓了頓,回道:“是不是天災,其實也很容易判斷,就看有沒有天罰降下。如果沒有,那就是天災,如果有……那便是人禍!但六年前,天上曾有天罰降下。而那時候正是屍亂,最嚴重的時候。”
“客人你說啥?”正好有一隊迎親隊伍經過,車伕也沒聽清雍狸說的。
雍狸只道:“能再快些嗎?我想天黑前出城。”
“馬上。”車伕一抽馬鞭,馬車的速度快了不少。
過了城門,又走了一段路後,雍狸讓車伕停下,給了他一塊碎銀子,道:“夜裡別出門,特別是三更天以後。”
“咱們三更天都睡了,誰出來啊,道長您慢走。”
雍狸轉身步上一條小路,沒多久又拐彎,便不見了蹤跡。
車伕笑著收起碎銀子,駕車又回去了。
夜裡,車伕的家門被敲響了。
“老黃,用用馬車。”
“好嘞——”車伕應著就要起來。
車伕婆娘攔住了他,“都過三更天了,別出去了。”
“兒子要娶媳婦,能多賺點兒就多賺點兒,辦婚事也寬敞。”車伕執意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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