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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摘下斗篷帽子，露出一張滿臉鬍子的滄桑臉龐。

“鍾九。”傅雲辰看著他迷惘無主的眼神，心下嘆惜。

鍾九跪下行禮，“草民已經無路可走，想回到王上身邊，還請王上收留。”

傅雲辰看著他，半晌道：“確定嗎？”

鍾九俯首重重叩拜，“誓死追隨王上，若有背叛，隨王上處置。”

傅雲辰扶起他，“我以前說過，你想回來隨時都能回來。而且，你回來的也正是時候。”

他把暮潤的信給鍾九看。

鍾九看完後，道：“像灰灰一樣的大鳥，屬下倒是見過，多是山川靈禽。但它們都是超脫世俗的存在，怎麼會抓小殿下？”

“若是被逼迫，也不無可能。畢竟不是哪兒的山神河靈都像崇陽山的山神那般強大。”傅雲辰微微眯眸，“可若是其他地方的山神河靈，進入崇陽山神的領地，它應該知道。”

鍾九道：“京城是山神的領地嗎？”

傅雲辰笑了，“只要有山神廟就算。而年前京城內的山神廟已經建成，現在正受鼎盛的香火供奉。”

鍾九看著傅雲辰的笑容，有些疑惑，也不藏著掖著，直問道：“王上好像並不擔心小殿下。”

楊陽頓時抬眼看向鍾九……真是夠膽大！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雲辰不置可否，“你對長邑城再熟悉不過，關於屍王的調查，便由你來接手，我先回崇明城。”

“是，王上。”鍾九再次跪下，恭敬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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