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婦人面無表情，澹澹說道：

“活著，就只是為了活著而已，本沒什麼意思。而且喜怒哀樂只能阻礙修行，於人無益。”

李莫愁見師父根本無法用言語打動，心裡也是一陣氣餒。

姜辰看著白衣婦人的樣子，倒是若有所思，知道對方之所以古井不波、看上去異常冷漠，可能是修煉了玉|女|心|經的緣故。

未來的小龍女若是沒碰上楊過，恐怕會成為第二個白衣婦人。

古墓派的玉|女|心|經需要剋制情緒波動，講究十二少：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

這方向是沒錯的，符合道家修行的理念。

但玉|女|心|經的修行方法太過極端，屬於強行抑制情緒，而不是自然而然地體悟清淨虛無。

情緒這種東西壓制的越狠，一旦爆發開來就很容易失控。

所以玉|女|心|經雖強，但優點和弊端都很明顯，在姜辰看來並不如九陰九陽。

沉默了半晌後，白衣婦人想起一事，對李莫愁說道：

“你把手給我。”

李莫愁依言將手伸出。

白衣婦人掀起她的衣袖，就見李莫愁手臂肌膚如雪，手腕上的紅色守宮砂印記已經消失了，不由蹙眉：

“你給他了？”

李莫愁知道她話語所指，自從失去處|子之身後，她手上的守宮砂就消失了。

面對師父的詢問，她也沒有撒謊，只是點點頭：

“給他了。”

白衣婦人看著李莫愁的樣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就像是一個母親面對叛逆早戀的女兒，即使以她澹漠的心性，此刻也有些慍怒，抬手就是一巴掌對著她的臉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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