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殿閣內寂靜無聲,只聽到更漏裡的水不斷滴落的聲音。太過清晰,簡直如擂鼓一般。
易揚半躺在床榻的外沿,側著頭看著身邊,久久沒有說話。
玉色的鵝毛枕上鋪開緞子似的烏黑長髮,女孩面色蒼白,就連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彷彿凋零的花瓣。
他盯著她這個樣子看了太久,久到他都開始犯迷糊,是不是一直以來她就是這樣,嬌怯堪憐、柔弱單薄。
記憶中那個張牙舞爪的女孩子不過是他的錯覺。
指尖摸上她的臉頰,不是預想的冰涼,而是溫熱的。也就在感覺到她溫暖的瞬間,他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居然涼成這樣。
右手慢慢握成拳頭,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又閃過兩個時辰以前蘇忌對他說的話。
“從來沒有人是在毒發之後再服下解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說到這裡頓了頓,他又多用了幾分力氣,才順利地把後面的話講了出來,“但是,如果她明天天亮之前沒有醒的話,應該就……解藥不能把體內的毒素清除,那麼就只能任由毒液滲透五臟、取人性命。”
明明是這樣駭人的內容,他聽完之後卻沒有太大的表示,只是淡淡道:“那勞煩公孫你等一等了。過了今天晚上,咱們再慢慢算我們的賬。”
蘇忌沒有說什麼,而他也沒興趣再去看他的反應,一言不發地回到內殿,回到她的身邊。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覺得自己拼命維持的鎮定也快消失殆盡,一切都到了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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