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哼……”陳晟一邊被他吻著,一邊發出舒爽地呻吟,手要伸下去撫慰自己,卻被左軼拉住。
左軼將他兩手按在腦後,肩上扛著他一條大腿,深入淺出地插他,動作故意放得很慢,就聽見前後都不得而出的陳晟發出難耐的悶哼聲,“唔……唔嗯……”
他聳起腰肢將自己頂向左軼的小腹,然後又顫抖著落下來,一起一伏地迎合著左軼的衝擊。左軼眼色一深,驟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陳晟的呻吟聲便驟然加大了,“嗯!嗯啊!啊……哈啊!嗯!”
高潮將臨的時候他竭力掙動著手腕,想去握住自己的勃起。左軼卻緊按著他的手不放,下肢以看不清的速度激烈地聳動著,他一次一次地將自己整根地埋進去,狠狠地捅進陳晟脆弱柔軟的最深處。
“嗯!嗯!嗯!嗯啊……”陳晟渾身都泛起微紅,腰肢和大腿隨著他的衝擊劇烈地顫抖。突然他扭頭掙開了被左軼啃咬著的唇,仰起頭髮出一聲嘶啞的悶吼,在沒有任何撫慰的情況下,挺起腰率先射了出來,“唔!呃啊——!”
一會兒之後,他重重倒回床上,低低地喘息。
左軼暫時停下了動作,抬頭觀察著他的神色。陳晟仰著頭目色迷離地看著天花板,顯然還未從高潮的餘韻中緩過來。
左軼鬆開他的雙手,低頭吻他微微開合、喘息不止的唇角,溫熱的掌心揉捏撫慰著他顫抖的腰與大腿。直到被陳晟報復性地在唇上咬了一口,他才重新壓低陳晟的雙腿,將他整個人覆在身下,大開大合地進行最後的衝刺。
陳晟雙臂交纏著摟住他的脖子,被衝擊得連呻吟都沒有力氣,扭著頭閉著眼睛只顧激烈的喘息,鈴口淡淡地分泌出一些前列腺液,他竟是隨著這攻擊再次慢慢硬挺了起來。
左軼握著他的腰,第一次在操他的時候多嘴多舌,喘息著問他,“舒服嗎……”
陳晟潛意識裡嫌他聒噪地抓住他的頭髮,神志不清地喘氣,“哈……哈啊……啊……”
“陳晟……舒服嗎……我弄得你舒服嗎……”左軼鍥而不捨地問他,棒子退出了很大一截,頂著前列腺一圈一圈地磨他。
陳晟刺激頗大地彎起腰,抓著他頭髮的手指舒爽地收緊,色令智昏地,“嗯……舒服……嗯啊……少廢話……快點……”
左軼得寸進尺地用高挺的鼻尖拱他的鬢髮,舌頭勾起他扁小的耳垂,溼潤地咬他,“叫我名字……”
陳晟被他舔咬得又癢又麻,悶哼著蜷縮起身體想要避開他,卻又避不開,末了實在是被騷擾得煩死了,一改滿臉迷離,凶神惡煞地揪起他頭髮就往腦門上呼啦扇了一巴掌,“媽的變態!老子不知道你名字,叫個屁叫——他媽的快點射進來!”
話音剛落,他就被左軼力道兇猛地捅了!然後就是彷彿機關槍一般噠噠噠噠毫無章法地一通狂幹!
“呃啊!啊!嗯啊!啊啊啊!啊——!!”
最後那聲高亢的呻吟堪稱是慘叫了,滾燙的液體接二連三地噴發到他被操得敏感脆弱的最深處!陳晟沙啞而狂亂地嘶吼著,兩腿抑制不住地在空中發抖,亂蹬亂踹!只覺得自己要被燙壞了!
在他自己完全沒意識到的情況下,他因疼痛而半疲軟的陰莖裡再次噴發出一股稀薄的前列腺液,黏黏膩膩地濺到左軼的小腹上……
兩個人一起脫力地倒在床上,一個抱著一個的腰,一個抓著一個的頭髮,連喘息的節奏都是同步的。良久之後,左軼先回過神,捧著陳晟的臉咬他耳朵,黏黏糊糊地跟他說,“我叫左軼,左邊的左,軼才的軼,記住了……”
陳晟叫床叫得嗓子都啞了,咬著牙有氣無力地往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記你媽個鬼!
……
女醫生健步如飛地走過病房,就見幾個病人圍在門口,好奇地往裡張望。
“怎麼了?”她高聲問。
一位病人家屬攔住她,“噓,醫生,小聲點,”她有些為難地說,“左醫生睡著了。”
女醫生探頭進去,嚯地一瞪眼睛——可不是嘛,左軼高高瘦瘦地立在一個老大爺病床前,一手端著本病歷,木然地閉著眼,居然就這麼站著入眠了!
女醫生比左軼大了個十幾歲,又時常對他教導廚藝,一時母性情懷大發,倍感心疼。唏噓感慨著上前,她輕輕把左軼拍醒,又在病人們關切的圍觀中,推著他的肩膀,就這麼把他一路護送回了診室。
“你再這麼下去,我可一定要跟主任反映了!你這都值班整三週了,一直沒輪過休!”她把左軼強行按到椅子上,“你又不是鐵打的,幾乎天天加班,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中午和傍晚還得回去做飯,你女朋友怎麼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
左軼仍舊面癱著一張臉,看著是油鹽不入的冰山狀態,其實剛睡醒還在犯迷糊。腦袋裡顛來倒去好一會兒,他才聽清同事的抱怨,搖了搖頭挨個解釋道,“我月初請了三天假,要補回來。不怪他,他不喜歡吃食堂。”
“嚯!這還不怪她?!”女醫生瞪起眼睛,“這姑娘也太會使喚人了!”
左軼又搖了搖頭,這次沒說話,低頭去翻病歷。陳晟不是姑娘,陳晟也很好,只要陳晟待在他身邊,他沒什麼不滿足的。
女醫生把他病歷本搶了,“不成不成!十四號房空了張病床,你給我去睡會兒!”
“等下開會。”
“開會怎麼了!我去跟主任說!你不準去!”
左軼又搖頭,並沒有把她態度堅決的阻撓當成障礙,手下略一使力,就將病歷搶了回來,對她禮貌而僵硬地微笑了一下,他轉身要出診室。
女醫生又急又氣,從後面拽住他衣服,科室主任正好進來找左軼,“喝喲!這怎麼了?”
女醫生添油加醋地把他累成死狗的慘樣描述了一遍,強烈譴責了醫院對老實勤奮的青年骨幹醫生過度剝削的現狀,主任一看左軼那剛睡醒的臉青唇白的憔悴樣,也很心疼,“小左啊,別硬撐,我現在就給你放個假,等會兒的會議你就別參加了,現在早點回去睡個午覺,下午晚點來,啊?”
左軼還惦記著他剛才那沒複查完的病號,結果被這二位長輩聯合起來一通批判教育,押犯人一樣送下了樓,直接關入計程車,一路拉回家。
路上堵車,空氣不好,左軼在後車座裡被油煙味嗆得頭昏腦漲,雙眼迷迷糊糊地,偶爾連窗外都看不清。他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的確是有些透支了。
不過左醫生想到家裡養的那位大爺,就甘之如飴。工作愛情兩手抓,渾身碎骨渾不怕,他搖搖晃晃下了車,頭重腳輕上了樓。
因為實在太頭暈,所以他一回家先將隱形眼鏡取掉,換了副普通鏡框。陳晟要喝可樂,他從冰箱裡開了一瓶給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