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緊閉著,不知道是清醒還是昏厥。
左軼從那溫熱糜爛的洞穴裡退出來,抓著那隻不抵事的尿道棒下了床。
比較起被操得大汗淋漓、一片狼藉的陳晟,他身上的衣物近乎整潔,只打開了褲子拉鍊,解開的褲子鬆鬆地掛在他臀沿上,高潮後半軟的陰莖在空中吊來甩去,上面還黏膩著陳晟穴道里的淫液。
他一邊遛著大鳥走路,一邊抽搐著嘴角微微牽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一個陰冷的微笑——彷彿至此終於擺脫了面癱的稱號,步入了腹黑的行列。
他第二次翻箱倒櫃,從他那愛死愛慕百寶箱裡,拆了一個新的塑膠袋,取出了一隻陰莖環。
那是隻銀色的小鋼環,內裡墊了一層質地較軟的矽膠,環上帶著個凸起的鎖孔,很簡易的開關,摁一下就能開啟。
然後他回到床上,撥弄了幾下半軟的陳小兄弟,拎起開始變得躍躍欲試的它,咔嚓一下鎖上去。
然後他將癱軟的陳晟翻過去,背朝著自己,往他腰下墊了兩塊枕頭,迫使他高高地撅起屁股,第四次捅進去。
這一次和之後的那次,就更加地綿長無邊了。換了數次的體位,持續不斷的抽插,高潮迭起卻永遠無法射出的痛苦,令陳晟徹底地迷亂失神。
他從未被操到這樣神智昏聵的地步——第一次的時候雖然猛烈,但左軼只操了他一個回合、而且他暈死得早,而這次他被操得半夢半醒、半痛半爽,實在是雲裡霧裡、不知死活——他隨著左軼的動作浮浮沉沉,及到後來被放長鐐銬的時候,已經完全無法思考,昏昏沉沉地就抱住了左軼的肩膀。
左軼咬他的嘴唇,他悶哼著受了,左軼吸吮他的舌頭,他無意識地迎合了。被反覆地啃了一會兒,他像在窒息的快感中突然清醒了一下似的,猛地將頭撇開。然後就在左軼報復性地一擊衝撞之下,啞著嗓子發出一聲急促的悶哼,又被左軼捏著下巴掰回臉、再一次咬上了。
左軼揮舞著狼牙棒大動干戈,大發威力,一鼓作氣從日落操到了日出。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他從陳晟身上下來,陳晟的肚子都被他射滿了,小腹微微隆起了一些,照著那裡一按,下面大開的洞口就會汩汩地淌出精液,一波接一波,永遠流不盡一般。
陳晟早被他幹暈過去,臉色酡紅地軟在床上,只是昏睡。被他按著肚子揉了一下,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得解放的陰莖仍然硬直著,黏黏糊糊地垂在他自己小腹上。
左軼幹得自己都頭重腳輕,嘴唇發灰。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被掙裂了,血滲透了紗布,凝成了黑色的小塊。他沒理它,搖搖晃晃地走到客廳沙發上,抱著頭坐進去,就開始發呆。
七點整的時候,雕塑一般靜坐的他生物鐘發作,蹭地就站了起來。呆站了一會兒,他面癱著臉、動作僵硬而迅速地脫去身上汗溼的皺巴巴的衣物,用保鮮膜裹住傷口草草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拎著那個砸過他腦袋的公文包,像個遊魂一樣飄出了門。
14
女醫生最後一個進辦公室,先是熱情洋溢地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後按照近期慣例,同樣將熱情也揮灑向左軼,“左醫生,昨天的毛血旺怎麼樣?”
實習生偷遞眼神不及時,在旁邊無聲地捶了一下胸。
“……”左軼十分緩慢地轉過來,木然地看了她一眼,十分緩慢地又轉回去了。動作僵硬,臉色慘白,目光無神,像一隻被陽光燒烤過的殭屍。
女醫生這才注意到盤旋在辦公室上空的怨念氣流,左氏高壓旋頂,冷空氣嗖嗖穿脊。她納悶地看了看實習生——小夥子同情地搖了搖頭,作出一個無聲的嘆息。
一辦公室的人嚴肅認真了一個早上,及到左軼去查房,眾人才松下口氣來。實習生一躍而起,關了房間門,女醫生率先發問,“怎麼了怎麼了?他被豌豆射手射了還是被土豆壓了?”(注:豌豆射手/土豆:遊戲《植物大戰殭屍》中的植物角色)
“今天一來就這樣。”實習生搖頭道。
“我看他手腕上纏著紗布跟繃帶。”另一位男醫生道。
“難道是割脈?!”實習生驚叫。
女醫生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麼想不開?該不會是失戀?誰這麼大膽敢甩他?”
“他那女朋友都敢把他的嘴咬成那樣,”實習生瑟瑟地說,“還有什麼不敢啊。”
眾人熱情發言激烈八卦,沒留神左軼已經悄無聲息地推門進來——眼尖的實習生小夥子一躍而起,“曲醫生!張副主任!你們說的這個案例太好了!我獲益匪淺!獲益匪淺啊!”
“啊哈哈……明白了就好!年輕人,有前途,有前途!”那兩個和藹可親地拍他的肩膀。
“嘖嘖,你們看,我們市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了!這個月第三起入室搶劫案!大半夜撬鎖進屋……”另一位男醫生又一次慷慨激昂地舉起報紙。
左軼披著白大褂木然地飄過他桌前,留下今天在辦公室說的唯一一句話,“昨天的,拿倒了,都閉嘴。”
中午時分他遊魂一般飄回家,客廳裡還是昨夜混戰時那樣,斷裂的茶几腿和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他拎著從醫院食堂買回來的營養粥進臥室,陳晟仍舊死氣沉沉地睡在那裡,眉頭緊皺。
他將營養粥放在床頭,掀開被子審視了裡面的一片狼藉,然後彎腰準備將陳晟抱起來換床單。
然後他就被狠狠一拳砸中了臉,鼻血當即流了出來——幸而早就沒戴框架眼鏡了。
他輕而易舉地就將陳晟扣著手腕按了回去——陳晟被狠操了一晚上,元氣大傷,揍了他這一拳就已經筋疲力盡,瞪著他只剩喘息。
左軼也不是鐵打的。這一晚上他被揍暈了一次,打了一場狠架,做了幾個小時活塞運動,射了個五連發,攢了二十七年的陽氣都貢獻給了陳晟的屁股——接著還強打精神上了一上午班。他一邊流鼻血,一邊覺得有點頭暈,實在是沒力氣摁著陳晟硬給灌粥了。
收短鐐銬,將陳晟四肢都緊緊縛在床上。他在床邊枯木一般坐著,緩慢地一口一口吃光了那碗粥,然後給陳晟打了營養針,摸去沙發上睡了一會兒,然後去醫院繼續上班。
他以為晚上回去的時候,睡了一個白天的陳晟會想通一些、合作一些,哪曾想端著新買的粥剛一靠近,就被陳晟吐了一臉口水。
他頂著口水,陰沉著臉站在床邊。
……既然言語無法溝通,那就接著肉體溝通吧。
鑑於身體有點吃不消,他木著臉往自己胳膊上也打了一劑營養針。
一邊看著的陳晟簡直是目眥欲裂——你媽逼到底是哪裡來的怪物!老子是燒了你祖墳還是上輩子操過你祖宗?!站都站不穩了還想操老子?!媽蛋還打了針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