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從下往上重重地頂他,捏住他腰部的雙臂肌肉隆起,修長手指深深掐進他的肉裡,那種彷彿要將他整條腰都掐斷一般地、又痛又麻的觸感,幾乎令他興奮得不能呼吸。他頭顱後仰,無力地靠在陳晟的肩頭,嘴唇貼著陳晟略有鬍渣的下巴,爽得只剩下與男人氣十足的俊朗外形完全不符的媚叫,“嗯……嗯……再來……再來……啊……嗯……”
“還不夠,賤貨?”陳晟貼著他發角笑著問,略微喘息。
“嗯……再來……呀啊!”他還要神智昏聵地繼續發騷,卻突然又發出一聲高亢地驚叫,陳晟猛然起身將他面朝下按到了地上,體內堅硬而粗大的兇器調轉著方向,蠻橫地扭轉擠壓著他瑟瑟發抖的內壁媚肉。
模糊的視野裡是地毯上虎斑的花紋,他的腦袋被重重側壓在了地毯上,一隻眼睛被地毯長毛摩擦得生痛發癢,接著溫熱的氣息襲上了他的脖頸,陳晟舔著他後頸上的汗珠,一點一點往上,貼著他耳邊,用那種略微嘶啞而滿含磁性、彷彿蝮蛇一般的聲音蠱惑他,“……去床上好不好?”
“嗯……好……”他顫抖著發出渴求的呻吟聲。
“……那你帶我去吧?”那個聲音繼續說。
“嗯……嗯……去……”他難耐地扭動著屁股,直覺地想起身,往臥室的方向爬去。然而陳晟突然抓住了他的雙臂,扣著他的手腕將他的雙臂分別拉向自己的腰側,二人一齊跪在地上向後微仰,彷彿兩張緊密貼合的弓。陳晟下身狠重地一頂,中間相連的楔子便狠重地打入他體內。
“啊嗯!啊……”
“……就這麼去好不好?”陳晟咬著他耳朵喘息著說。
“好……嗯……嗯啊……”男學員顫顫巍巍地應話,滿是水霧的雙目模糊得什麼也看不清,高高聳起的下體在空氣裡搖搖晃晃,他隨著陳晟的拉扯動作而微微彎下腰——雙臂還被陳晟朝後提著——顫抖地往前跪了一步,又一步。
“啊嗯……啊……啊……啊……”
每跪行一步,便被跟著他往前頂一步的陳晟,更加大力地捅進洞裡。他掙扎著往前爬了有四五步,終於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哭什麼?”陳晟舔著他腮邊的眼淚問他,“不爽嗎?”
“爽……嗚……好爽……走,走不動了……”他全身都酥軟地不像話,只想化了水軟倒在地上。
陳晟發出低沉的笑聲,灼熱而有力的掌心在他被拍打得紅腫發燙的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走不動也要走,乖。”
喘息聲與啪啪交合的水漬聲一步一步地進了臥室,停頓一小會兒之後,與吱呀吱呀瘋狂作響的床晃聲融合在一起,夾雜著一聲比一聲更加高亢的呻吟。
深夜的時候,帶著一身清爽的水汽、溼漉漉的頭髮,男學員衣冠楚楚地站在玄關,準備穿鞋。
陳晟吞吐著事後煙,盤著臂倚在玄關牆邊,等他離開。
正彎下腰拿鞋的男學員搖晃了一下,發出一聲低低的抽氣聲。
陳晟看著他因為腰部痠軟而微微皺起的眉頭,面色絲毫不為所動,也沒有上前幫忙。
男學員穿好鞋,皺著眉,稍微有些狼狽地直起身,一邊拿起鞋櫃上的公文包一邊嘆道,“連扶我一下都不會,下床就不認人,難怪大家都說你又冷血又渣。”
陳晟隔著西裝褲捏了一把他的屁股,叼著煙邪笑道,“沒有說我技術好?”
男學員差點沒站穩,三十好幾的人竟然微微有些臉紅,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道,“快被你捅死了!”
陳晟哈哈大笑,含著煙給他開了門,“走吧,路上開車看著點。”
因為這一句話,男學員的腳步頓了一頓,站在門口遲疑了半秒,突然回頭道,“其實我今天來……”
他被陳晟一如既往的冷傲神情凍了一下,口中一頓,突然又覺得有點可笑。
“什麼?”陳晟偏著頭,手抵在門把手上問他。是個聽完這句就要關門的姿勢。
男學員過了一會兒,才輕飄飄地道,“我上個星期升了地區總監,要調去蜀城。以後都不來了。”
陳晟唔了一聲,沒所謂地點點頭,“恭喜,一路平安。”手臂往後拉,就要關門。
男學員突然一把抓住門上鐵欄,止住他的動作。
陳晟狐疑地看他。
“我說,如果……”那個男人定定地看著他,略微有些發抖地道,“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呢?”
陳晟挑起眉毛,嘴角牽起他熟悉的那個戲謔的弧度,“……你說呢?”
送走了魂不守舍的男學員,陳晟剛要關門,突然聽到樓梯上面穿來幽森森的一句,“你對誰都這樣,你會有報應的。”
陳晟不耐煩地皺起眉,“老子不說第三次,滾。”
他側身要關門,門上鐵欄被楊真一把抓住——陳晟真是煩死這種帶鐵欄的大門設計了——楊真明顯又枯萎了一圈的小臉從門後現出來,像個深夜的鬼魂。
“你不會不要我的,”楊真仰著臉對他道,“他不瞭解你,沒有誰受得了你的脾氣,只有我,只有我才這麼賤。”
陳晟冷笑著,“那還真是承蒙抬舉。”強行就要關門。
楊真情急之下,竭力將身體卡入門縫裡面,掙扎著抓住他的袖口,或許因為剛嗑了藥,難以控制情緒,瞬間便歇斯底里、語無倫次地大吼起來,“你不會這麼對我的!我以前惹你生氣你都原諒我了!你敢丟下我!我,我天天來煩你!我白天去你健身房,晚上到這裡,二十四小時打你電話……”
他突然發出一聲痛叫,被陳晟掐著脖子舉起來——是真像武俠電視劇裡演得那樣掐著脖子舉起來——陳晟的手臂肌肉因為猛然承力而暴起青筋,而他腳尖狼狽不堪地在地面蹭動,試圖找一個著力點。
“你識趣點,不要逼老子動手。”陳晟森冷著臉道。
“你……”楊真掙扎著仍要說話,“你有本事……弄死我……我就不煩你了……你弄死我啊……”
陳晟眼裡閃過陰鷙的光,一時大盛的戾氣令楊真小腹顫抖、幾乎抑制不住尿意,他感覺掐在喉口的手指收緊,呼吸困難,眼前一黑——
然後陡然腹部劇痛!陳晟另一隻手攥著煙衝他楊柳細的腰肢上狠狠一拳,他整個人跌飛出去,撞到走廊牆上,然後摔趴在地上,一陣頭昏眼花,狼狽嗆咳。
“你嗑藥磕壞了腦子吧?”陳晟冷道,“給老子滾,見一次打一次。”
房門在楊真面前重重地關上,而楊真趴在那裡,看著那扇他進出過無數次、但從來沒有拿到過鑰匙的、黑而冷硬的門,哽咽了兩聲,然後就開始眼淚噗啦啦地淌。
他一邊哭一邊蜷縮起來,並且開始盤算今晚去哪裡過夜,他的公寓裡停了水電煤氣,又冷又溼。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