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過,不知道還是不是一樣的味道?”
羽看著他,並沒有因此而轉換注意力:“我看了報紙,最近市道不好,失業率很高……”
清孝不悅地打斷了他的話,道:“你為什麼老是提這個話題?市道不好關我什麼事?難道我還會找不到工作?真是……”
他一面抱怨,一面熟練地將青魚切成段,心裡充滿憤怒和沮喪。他頓了頓,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乾巴巴地道:“總之,我不會丟哈佛生的臉。”
說完這話,他用一塊魚肉堵住自己的嘴,鮮美的魚肉不知怎麼的咀嚼不出滋味。他停下來,喝了一口葡萄酒,冰冷的液體下肚,卻帶來灼熱感覺,心情稍許好些。
羽默然片刻,道:“對不起,我只是……”
他欲言又止,走到清孝身旁,慢慢地俯下身去,頭枕在他的腿上,低聲道:“只是看你那麼辛苦,壓力很大,我很想為你做點什麼……”
清孝苦笑一聲,道:“你能為我做什麼?你能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感覺頭有些暈,大約是喝得太急酒意上湧,他放下刀叉,手背貼在前額上。忽覺羽的頭在他腿上磨蹭了一下,有意無意地正好碰到他的□。
清孝陡然一驚,微醺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把羽一推,筆直地坐端正,叫道:“你,你在幹什麼?”
羽惘然地看著他,一雙眸子黑白分明,神態無辜:“怎麼了?”
清孝沉住了氣,道:“你,你是不是想勾引我?”
羽怔了怔,臉慢慢紅了,垂著頭小聲咕噥了一句。
清孝道:“你在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羽臉越發紅得厲害,聲音還是小得象蚊子哼哼,但總算能聽見了,居然是一句:“那你……你喜不喜歡被我勾引?”
清孝怔了怔,哭笑不得,喃喃地道:“現在你倒有情趣了……真不明白你,腦子裡整天亂七八糟地在想些什麼呀?”
羽很是意外地看著他,有些委屈地道:“我知道你很累很疲倦,所以心情才會不好。想著你要能發洩下,就會好多了吧?”
清孝又氣又急,忍不住叫道:“為什麼你還是這樣啊?你是人,不是發洩工具,不要總想著為我怎麼樣怎麼樣,多顧著自己一點不好嗎?”
看到羽瑟縮了一下,他陡然醒悟,控制住情緒,柔聲道:“好了,別這樣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如果你不舒服,我也不會快樂的。下次別再幹這種傻事了,知道麼?”
羽低低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清孝吐出一口長氣,道:“好了,你也坐好,吃點東西吧。”
羽很聽話地坐下,悶不吭聲地吃東西,但清孝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讓他坐立不安。
過了一陣子,他總算弄明白了。羽一直是分開膝蓋坐的,便清晰地顯出了貼身內褲的形狀。他想盡量不去在意,偏偏幾杯酒下肚,越發口乾舌燥,只好拼命喝水。但絲毫不管用,他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走過去把羽的膝蓋一合,惱怒地道:“你坐著就不能規矩一點嗎?”
羽驚訝地看著他。他頓時明白自己是錯怪羽了,乾咳一聲,道:“這樣的,雖然男人分開腿坐也沒什麼,但這是那個人給你留下的習慣,我不想你以後還留著這屈辱的痕跡。所以,我希望你改掉它。”
他本來意在掩飾,但說出口也覺得自己的確有理,聲調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羽面上剎那間血色盡褪,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清孝微笑了一下,低聲道:“好,那就這樣吧。我有點不舒服,你先吃。”
他匆匆走進浴室,不出所料,□果然已經有反應了。例行公事地倒騰了一下,他用紙巾拭去白濁的□,心裡充滿了對自己的厭惡。
——小羽必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反應,所以才會有那樣的舉動吧?可是明知道對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只是出於感激而報恩,他怎麼可能趁人之危?小羽啊小羽,畢竟還是不真正瞭解自己。
他無可奈何地盯著自己的□,也不怪這東西不爭氣。他畢竟正值盛年,怎麼可能沒有需求?但上一次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重,以至於一想起來那玩意兒便自動軟了三分。這樣下去,終究是不行的吧?他不由得可憐起自己來,已經多久了,他沒有嘗試過正常□的滋味。
只是小羽……
一想到對方那樣脆弱偏又極力強撐的樣子,他就覺得心如亂麻,不知是心疼好還是責備好。但無論如何,他是不能再傷他了。那場噩夢般的經歷不能重演。或許,另外找一個人發洩一下是個不錯的辦法,可以轉借一下壓力,不會再心浮氣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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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有個面試機會。”清孝喝了一口橙汁,不動聲色地道,“地方有點遠,可能回來晚一點,你不用等我。”
羽抬頭迅速掃了他一眼,低聲道:“好。”
一切都沒有什麼異樣,清孝卻無端端有些不安,想了想又把手機號碼抄下來,道:“嗯,有事可以打我手機。”
羽有些驚訝,但沒有說話,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清孝乾咳一聲,道:“那麼,我就走了。你……你一個人在家沒事吧?”
羽不覺笑了起來,道:“沒事。”
清孝走到門邊,到底有些心虛,回過身來道:“你,你不用擔心。我會很快回來的。”
羽怔怔地凝視著他,笑容凝固在臉上,慢慢地道:“我明白。”
清孝出了門,直接將車開進了波士頓紅燈區。
清孝出了門,直接將車開進了波士頓紅燈區。
幾乎是一出門,他就感到了後悔。然後他並沒有回過頭來,反而加快了腳步,上車一腳便將油門踩到盡頭。心頭如有一把邪火在燒,他見車超車,一馬當先,長髮在風中飄揚,連日來鬱結的怒火都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他喜歡開快車,就象喜歡□。速度與力量,生之狂野與死之誘惑,都在飆車中得到了完美體驗。汽車極速飛馳所帶來的征服感,最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聽著引擎在咆哮,感受著風從耳旁呼嘯而過,道旁一閃而過的景物就像一幕幕濃縮的人生。他想超越,想突破,想開著快車追回那些逝去的時光。
然而,終究是不可以。有時限,有紅燈,有塞車,這裡有交通規則要遵守,那裡有客觀規律很無奈。縱然天空高遠,大地遼闊,天地間卻有無數有形無形的枷鎖繩索,束縛得人動彈不得。在自由意志和世事定理之間,有誰能進退從容揮灑自如?
車速不得不減慢,再減慢。高大的身軀蜷曲在狹小的車廂裡,人在塵埃和廢氣中呼吸,並存在。
是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