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他人的隱私權,所以一直不知道,那眼裡的憂傷究竟來自於何方。
而現在他知道了。破碎的家庭,早逝的母親,毫無溫情的養父母,冷酷的父親和貪婪的兄長,他不知道那青年是怎麼樣在那麼多白眼中活下來的。
活下來,孤單的存在,寂寞的生活,堅韌而固執地固守著自己的心靈,假裝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直到調教所的嚴酷環境將他壓碎,第一次迫切地感到需要有人相伴。而唯一能救助他的自己抽身遠走,將他一個人留給那個惡魔……
清孝的手顫抖,悲傷如潮水般將他淹沒。連自己都看得出來,他不信精於讀心術的忍會看不出來!
然而那個人仍然會那麼冷靜,即使在對方已經完全臣服後還是不肯罷手,將所有的生存必需品一一奪走:水、食物、光線、衣物,視情況所需重新分配安排;所有的行動都必須經過儀式化的程式:說話、吃飯、排洩、睡覺,每一條通路都被堵死,生存圈子小無可小。於是他以主人的身份泰然自若地出場,每一滴溫情都是恩賜,每一次撫摸都是施捨。
他象玩弄橡皮泥一般玩弄著人性,隨意雕塑著別人的人生,宛如那是屬於他的植物。
是的,植物。
清孝在他房間裡發現過那種東方式的花木盆景。很小很淺的陶瓷盤裡,盛著兩三片山石,一種他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著軀幹,橫斜著枝條,做出曼妙的姿態,只頂端一片新綠顯示出它還是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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