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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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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叫人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

他總在計劃,如果這次對方接受了自己的邀約就開口表白,並且練習過無數次:“嗨,你好!很好的戲票,蜘蛛女之吻,願意一起去看麼?”那雙眼睛定定地向他射過來,讓他一陣心慌,無端端加上一句:“呃,本來約蘇珊去的,可是那人,唉,你知道,她總是放我鴿子……”

他一直盤算,等情節發展到□處便裝著不經意攀談的樣子。這麼一回頭,便碰著對方的唇,然後順理成章地吻下去,直吻到對方意亂情迷便趁機補上一句:“其實,我本來就是找你看的……” blablabla,大功告成。

那淡如水色的唇,優美的唇線,多麼適合接吻啊!

神思渺渺之際,對方正好回過頭來看著他大張嘴巴的花痴像,於是他立刻閉上嘴,做出打嗝的樣子,歉然一笑:“可樂喝急了。”

總是這樣的。

每一次邀約對方都會欣然赴約,笑著迴應那些拙劣的謊言。他笑起來的時候,眼中陰霾盡去,象一夏的繁花都在清孝眼前盛放。

——為什麼自己竟會這麼蠢,一直看不出他的真實心意呢?如果早點說出來,不讓他獨自回日本面對那些腌臢人物,是不是就不會有後面那場飛來橫禍呢?

——然而如果不是這次災禍,只怕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那雙眼睛為什麼憂傷。

無邊的悔恨在心底蔓延。清孝注視著阿零那緊閉的眼睛,不禁俯下身去,在那眼皮上輕輕落下一吻。嘴唇碰觸處柔軟涼滑,那麼涼那麼涼,象浸在冰水中的絲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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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那個……蜘蛛女之吻大家都是知道的哈,講直男如何被扳彎的同性戀電影,男主得了奧斯卡獎。所以清孝同學自然是存心不良^^

無邊的悔恨在心底蔓延。清孝注視著阿零那緊閉的眼睛,不禁俯下身去,在那眼皮上輕輕落下一吻。嘴唇碰觸處柔軟涼滑,那麼涼那麼涼,象浸在冰水中的絲綢。

該怎麼做,才能讓那身體暖起來?

該怎麼做,才能讓那顆心活過來?

他把頭緊貼著阿零的胸膛,感受著皮肉下面鮮活的心跳,微弱、但仍然穩定。一顆心要承受多少苦難,才會甘願用遺忘來換取安寧?他為這個而顫慄,沾血的雙唇在阿零的心口處留下一處紅痕,遠遠望去,象一簇小小的火焰在那蒼白的肌膚上躍動。他看了一會兒,期待那火焰能一直燃燒到阿零的心裡。

殷紅的血沿著透明塑膠管道注入阿零的體內,那左手包裹得像個瑞士蛋糕卷。層層繃帶將手掌完全裹住,只露出五根指頭。是的他們仍然白皙修長,但他知道那些手指曾被怎樣殘忍地折斷過,一根指節連著一根指節。即使癒合得再好,暴雨和陰天仍然會隱隱作痛的吧?他一一親吻著那些手指,彷彿這樣就可以減少那些疼痛。

但在內心深處,清孝知道這樣做是沒用的。

無論給他多少愛多少吻,依然不能幫他驅散痛苦。因為在他最艱難的時候,自己並不在他身旁。

他回想起那些日子,自己象條野狗般在陌生的日本被龍介手下人圍追堵截,最後總算找到一條船偷渡回美國。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夜晚,在那艘橫渡太平洋的貨船上,他和一大群偷渡客窩在底艙,看到了電視新聞中淺見羽的身影,正衣冠楚楚地講述著那些空洞的話語。

但那新聞只得幾十秒,天氣太壞,電視很快失去了訊號。

偷渡客們咒罵著惡劣的天氣,聚在一起玩紙牌,一根香菸輪流抽,用身邊僅剩的錢賭博。他們大聲地笑著吆喝著,以此沖淡對未來的恐懼。而他獨自坐在角落裡,茫然地接過他們傳給他的最後剩下的菸屁股,眼睛兀自死死地盯著已經失去影像的電視。

船顛簸得越來越厲害,一些人已開始嘔吐,煙霧和嘔吐穢物混雜成的異味充斥著整個船艙。他吸著菸頭,考慮是不是就這麼跳下海去,還是隨著命運的船繼續漂泊。

生死兩茫茫。

清孝重重地喘了口氣,往事讓他不能呼吸。他不得不停止思考,重又看著床上昏睡中的青年。

必須承認,青年的外表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糟糕,甚至顯得異常年輕,好像自他走後時間便停止了轉動。思維、意識、靈魂就此陷入長眠中,宛如凝固的琥珀。

傳說中,當睡美人的手指碰到紡錘,咒語便開始生效。人就此倒下,但並沒有死去,只是沉睡。

這想法讓他安心。

他微笑,用手指舒展開青年微蹙的眉尖,低聲道:“你還在的吧?小羽,我知道你在這裡。但你可不可以快點醒來,因為我已經等了很久……”

青年的睡顏似乎安詳了一些,眉目疏朗開來,但或許只是錯覺,因為疲倦而恍惚出神:

“快點醒來吧,我帶你回家……”

他嘆息一聲,親吻著青年的嘴唇,不帶絲毫□的意味。一滴淚忍不住落下,滴墜在青年蒼白的面頰上:

“你應該還記得吧?我知道你都記得。那些誓言,那些承諾……”

“我回來了,你也要等我,我們會有未來的……”

沒有迴應。只有風從旁邊嘆息著走過。

那一吻,似淚似笑,夾雜著淡淡血腥的味道,依稀仍是記憶中的感覺。

只是人成各,今非昨。

他在青年的雙唇間流連,有一個衝動想叩開那唇齒,他的小羽就藏在那具身體裡,只要他努力一下,就可以挖出來。就像在那間密閉的囚室,在他的帶動下,生澀將變得熱烈,笨拙將變得纏綿,於是所有的誓言可以成真,所有的承諾可以實現。

然而……

然而……

他一點一點地在那微涼的唇上輾轉,帶著些疼痛,帶著些絕望,帶著些對自己攀不到夠不著的東西無助的想念。他迷失在這個吻裡,以至於沒有看見阿零悄悄睜開的眼睛。

四目相對,他驀地全身僵硬,猝不及防,城池全失。

他陡然彈回座位上,乾咳一聲,訥訥地道:“嗯,剛才看到你枕頭那兒有一個黑點,還以為是小蟲子,想捉住。結果一不小心就,就……我的嘴唇就碰到你的了……”

阿零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半晌,眼睛四下一掃,看著自己全身上下溼搭搭血糊糊的口水印。

清孝順著阿零的視線看去,臉騰地紅了。他的謊話就這麼□裸地擺在面前,一戳就破。

這一瞬間,彷彿時光倒流,他仍然是那個在愛人面前張口結舌的學生仔,承擔著對方明晰透徹的眼光。

自己那副樣子很可笑吧?三年,三十年,傻瓜仍然是傻瓜,只怕張嘴的幅度都一模一樣。

——只是他面對的已經不再是昔日的羽。

陽光流轉,房間裡有些細小的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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