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地獄之重生
作者:淵默
走過地獄文案:
第一部*沉淪篇:黑暗系調教文,打破一個強受的過程。慎入!!!
──一個心靈在淪陷,一個情感在淪陷。調教師與奴隸,究竟是誰改變了誰?是誰在征服誰?
第二部*重生篇:反調教文,已經淪為奴隸三年的羽,如何在愛人的幫助下恢復做人的自信和自尊。
──埋葬的不只是記憶,重生的也不只是信念。醫者與患者,究竟是誰在救贖誰?是誰治癒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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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地獄 * 題記:
increscunt animi, virescit volnere virtus.
精神藉創傷生長,人性藉創傷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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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標籤:強強 情有獨鍾 虐戀情深
關鍵字:主角:淺見羽,真田清孝 ┃ 配角:風間忍
第一章 羽成焰,焰成血(1)
第一章 羽成焰,焰成血
Feather to fire, fire to blood, blood to bone, bone to marrow, marrow to ashes, ashes to snow……
羽成焰,焰成血,血成骨,骨成髓,髓成灰,灰成雪……
三年之後。
二月,正是東京最冷的時候。天色陰沉,雲層厚重,是將雪未雪的樣子。林立的高樓大廈在蒼灰色天空的映襯下,益發顯得氣勢逼人。刀一般銳利的邊緣,將這座灰色的城市切割成一幕幕生動的圖畫。因為是情人節,不少商廈都打出了氣氛溫馨的廣告,街上隨處可見對對情侶攜手調笑,空氣中瀰漫著玫瑰的甜香,給這陰冷的冬日增添了不少暖意。
一輛黑色轎車無聲地駛過鬧市,拐了幾拐,停在僻靜處的一幢西式獨立屋前。有人過來開了車門,淺見龍介深吸一口氣,下了車。他今天穿著一套正式的黑色西服,頭髮一絲不亂,西服上衣的口袋裡還插著一支紅玫瑰。豔麗的玫瑰與他沉鬱的面容形成了鮮明對比。不過下午四時許,已有薄暮浸染,天地間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小雪。
飛舞的雪花中,眼前景物更行蕭瑟。半新不舊的房子,門窗緊閉,簾幕低垂,彷彿不耐春寒的侵襲。二樓天台上放的幾盆花早已枯死,只剩幾根光禿禿的花枝顫顫地挺立在寒風之中。不待龍介吩咐,手下已經四散守在門口,沒有人敢跟著他走進屋內。——誰都知道,這裡是處禁地,如果不是怕人暗算,龍介恐怕根本就不會帶保鏢來。
穿過門廳,上了樓梯,開啟那間熟悉的臥室。裡面傢俱很簡單,一個梳妝檯,一張古董椅,然後就是那張幾乎佔了房間一半的法式雕花大床。金色的流蘇低垂,一襲紗帳柔柔灑下。透過半透明的床幔,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女子側著身子擁被而眠,□出雪白的肩頭。門窗是雙層隔音的,牆壁和天花板上都填充了軟木,他們曾在這裡顛鸞倒鳳,共赴極樂,情深處那火熱的呻吟幾乎能刺穿屋頂。時至今日,那女子柔膩的呼聲似乎還在他耳邊迴盪。
這裡有他的一切。
一切皆如往昔。
深紅色絲絨的窗簾低垂到地面,宛如凝固的時間。
龍介沉默著,在梳妝檯前坐下來。那上面原本擺放了無數瓶瓶罐罐,都是那女子喜好的各式化妝品和香水瓶。現在桌面上很空了,只有一個骨灰盒和她的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她,有一張精緻的巴掌大的小臉,一雙丹鳳眼斜斜向上挑起,天生的勾魂模樣。想當初,便是這秋波一轉間,叫他失了魄、喪了心。
櫻子。他的庶母,他的愛人。
“你還好嗎?”他拿起那照片,“你住院的那些日子,我沒有去看你。我想,如果你仍然清醒,也必定不想讓我看見你那副樣子。”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微笑:“瞧,這就是你嫁給老頭子的下場。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你是否還會做出那麼愚蠢的決定?哼,自作聰明的女人……”
“明明愛的是我,卻連十幾年、甚至幾年都等不及,自以為是,貪慕虛榮,又風騷,又□,就會撒謊騙人……總之,總之我龍介的女人裡面,你是最差勁的……”
“要不是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但那兒子也死了。”
他忽然有些煩躁,扔了照片,摸出一支菸來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茫然地望著裊裊上升的菸圈。
“我又結婚了,很快要有小孩了。醫生說,很可能是男孩。”
他疲倦地笑了笑,道:“這幾年我過得很好,幾乎可以說是心想事成,除了……想你的時候。”
“惠子年輕漂亮,比你聽話多了,但我還是沒法忘記……你這個蕩婦。”
這話說出來,連他也覺得無話可說,悶不吭聲地吸著煙,盯著照片上那張讓他煩惱的臉。
一時房間裡只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菸頭明明滅滅,是唯一的光源。
隔了半晌,他終於開口:“我現在已經沒有出去玩了,惠子是個很好的太太,我不想太對不起她。……不過,每年二月十四日,我都會來這裡看看你。”
他掐滅菸頭,站了起來,把玫瑰擱在照片前面:“這一次我就不在這裡過夜了,畢竟她有孩子了。我給你帶了一支玫瑰來,算是應個景,反正你也不稀罕這些花花草草。而你喜歡的那些珠寶時裝……老頭子已經送你夠多了。”
鮮紅的玫瑰襯著照片上女子盈盈的笑靨,讓他看呆了一陣子,轉身準備離開。抬眼處不覺一怔。絲絨窗簾前的古董椅上,赫然已多了一條人影!
見他起身,那人霍地站起,光線太暗,看不清那人的眉目,只覺身影頗為高大,沉默中已有一股無形的威壓。
龍介怔了怔才反應過來,慌忙撲向房門口,但門有兩層,他剛開啟第一重,便被那人摜倒在地,接著咣啷一聲,剛開啟的那道門也給鎖上了。
那人的力氣好大!地板上明明鋪著厚厚的地毯,他仍覺疼痛,正想爬起,那人上前一步,單膝壓住他的胸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住了他的前額。
一時間,他的心跳都已停止。
那人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幸會!我想見你已經很久了。”
那人說的是日語,聲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