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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便是如此多變,一夜之間潮漲了,滿池的蒲扇,青綠圓潤地漂浮在水面。太陽出來,風雨熄滅的天地呈現出一片春暖潮綠。鳥兒在搖晃的樹葉的綠霧裡,閃爍鳴叫,聲音清幽嘹亮。
臨近農家的男人穿著老綠色襯衣,在桃樹下尋啥?尋昨天被婦人砍過的樹枝?它們被雨水淋溼燃燒不了。然後,男人又獨步到菜地,觀看昨天農婦播種的菜籽,今天可是發芽了?昨天才落地的種子,一夜之間怎會發芽?未免有些著急!只怕種子被大雨下得瞞實,一輩子都生不出芽來。
大雨的確給驕陽的夏天注入了一枚清涼。夏天無非炎熱清涼兩重天。
雨後的天鵝洲一片靜謐。這自然的一切,一日日往好處去。而從前,此地卻是沒有如此多的精緻,村上亦沒有那些人家,不過三四戶而已。望著天鵝洲遠近溫暖的莊稼田野人家,不僅回憶起久遠前的故河口,我祖父所在的年代,故河口是什麼情形呢?
祖父在故河口所住的地盤,就在現今天鵝洲沙口村,這裡除了丁地主家,就剩祖父一家與肖家。丁地主是最先的住戶,有祖上傳下的田畝,而祖父與肖家,則是來故河口最早的一批開墾者。
彼時,故河口,滿布柴山,荒蕪浩淼。男子們帶著家屬,搭著帳篷,在柴山沒有日夜的開墾。累了睡,睡了吃,吃了起來,繼續幹。吃喝拉散睡都在柴山。連成山的蘆葦根被一片一片地剷除,肥沃的土壤終於種上了小麥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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