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那以後，德一的脾氣越來越大，甚至指著我的鼻子，罵出一些汙言穢語。”

說到這裡，老王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憤怒，只有深深的嘆息。

養兒育女，可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這對於任何父母來說，都是悲劇。

林天大概也能體會的他的心情。

但事情已經發生，總要去解決。

“那後來呢？”

老王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重重的嘆了口氣。

“唉。”

“後來，我們兩個實在沒有辦法，就拿出了半數積蓄，找到一位法師。”

“那法師見到德一的一瞬間就斷定。”

“我們兩個前世虧欠了德一太多，所以這一世，他就變成了討債的鬼。”

“那法師說，這種情況想要解決，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要麼，我們兩個死，德一如願以償，怨氣耗盡，自然就能夠恢復如初。”

“要麼，消滅德一的靈魂，但他從此就會變成行屍走肉，再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

說到這裡，老王突然沉默下去。

林天想安慰安慰他，但沒有為人父母，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且，這種抉擇，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無異於提到自殘。

心理壓力更勝於身體上的痛苦。

討命鬼的存在，無論是民間傳說還是茅山傳承的具體記載，都是實打實的存在。

與其他惡鬼相比，也算不上什麼厲害的東西。

老王的手微微顫抖，語氣也變得更加低沉。

“我們兩個當然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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