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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次不同的介面?”範寧勉強笑了笑,“聽起來是個好訊息。前兩次在25、27時並沒有出現此類情況,或許,說明我們這次的通道選擇是正確的?”
“你說的對。”少女抿了抿嘴唇,轉而抬頭望向燈塔方向,“但如果你還飛得這麼高,等下突然脫離這段‘致敬回憶’的通道你可能會被摔死。”
“好吧,謝謝提醒。”範寧嗓子有些嘶啞。
至少,他意識到對方這句話不是危言聳聽,他當即照做。
實際上他現在已經感到頭痛欲裂,皮下血管發癢,雙耳出現了較為嚴重的幻聽,如果還不中止掉肖斯塔科維奇作品的演繹,可能“舊日”的汙染都要先讓自己畸變了。
當緩緩降落到不足十米的高度時,兩人穿過了某道無形的平面,範寧突感整個腳下失去了依託,他習慣性地欲要呼叫起“鑰”相指揮之力,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改變,整個人直接如炮彈般往前方栽了下去。
“砰!!”水花四濺。
幸好落點是個小水塘,全身溼透的範寧緩了半分鐘有餘,才開始慢慢往岸邊游去,期間還冷得打了幾個噴嚏。
此時已是燈塔山脈的腳下,陡峭的透視關係遮住了來自頂端的光線,瓊伸手將範寧拉上岸後,朝著上方爬坡而去。
真的是你麼?
“塑形之詠”的過程受到了“真言之虺”的汙染和嫁接?
範寧渾身都沾附著五顏六色的水藻和蘚類,他凝視著少女的背影,看著視野中漫天扭曲遊動的肥皂膜,某種不可名狀的恐懼正在持續著啃噬著他的信念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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