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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暖暖眯了眯杏眸，用種極慵懶的口吻。

“這位小姐，警察同志說的都聽到了？脫鞋吧，我等著這雙價值三十萬的鞋。”

連著路人也在看柳蓁蓁的笑話。

“人家錢也賠了，這女人鞋子怎麼還不脫啊？”

“之前裝逼看不起人，現在知道對方不差錢，碰到硬釘子嘍！”

“羞不羞啊！不把鞋給人家，腦子裡在想什麼？”

聽到這些話，柳蓁蓁臉色很差，眼眶都憋得通紅，可偏偏這事兒就是這樣，她無法辯解。

柳蓁蓁順風順水慣了，沒人敢給她使絆子，連著賀毅都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捧在手心上，頭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受這樣的罪。

這脫鞋的動作，柳蓁蓁做的極慢極慢。

當她把兩隻高跟鞋都脫了下來，光著腳丫站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時候，她只覺得屈辱和狼狽。

“給你！”

這兩個字咬得格外重，那力道像是要咬在寧暖暖的皮肉上。

柳蓁蓁一雙含淚的眼睛都快要噴著火，如果不是這人太多，她真的很想衝過去扇這醜女幾巴掌。

“謝謝。”

寧暖暖從柳蓁蓁的手裡接過那雙高跟鞋，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將這雙價值三十萬的限量版鞋扔進垃圾桶裡。

“噗——”的一聲，柳蓁蓁的神經也跟著快斷了。

“你為什麼把我的鞋扔進垃圾桶裡！”

“什麼叫你的鞋？”寧暖暖轉過身，好整以暇地回望著柳蓁蓁：“這是我花三十萬買的鞋，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雙鞋也許被你的腳氣汙染過，不適合再穿，我扔我的鞋，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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