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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慕珍在林甘棠之後下來。

她看到林甘棠和溫晏清，也看到了被她喊過來的顧祉川。

是了，不應該說是她喊來的，應該說他被關於林甘棠的訊息吸引過來罷。

隔著雨幕，石慕珍依稀看到顧祉川落在林甘棠身上的膠著的目光，他親眼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吻上別的男人，下頜線繃得極緊。

石慕珍覺得痛快，看啊，你喜歡又怎樣，她所有的溫柔都不再屬於你了。

溫晏清和林甘棠要走了，他將撐著的傘大半送到林甘棠上方。溫晏清幫她遮住風雨，就算半邊身子淋溼了也不在意。

無聲的體貼和呵護。

石慕珍知道這些沒法從顧祉川身上得到，也不奢望他能像溫晏清一樣撐著傘為她走來。

石慕珍直接跑到顧祉川的車門前，開啟坐進去。

邁巴赫的影子已經看不到了，顧祉川看向他旁邊的位置，想起林甘棠曾經說過那應該是她的專屬。

但如今她已經不肯再上他的車。

“做後面。”顧祉川開口。

石慕珍正系安全帶的動作滯住，輕咬了下唇，反而咔嗒一聲將安全帶繫上。

“我有話同你講，這個位置比較方便談話。”石慕珍不肯去後座。

顧子川發出諷刺的笑聲，目光涼涼：“你叫我來，就是想讓我看到方才的畫面？”

看他喜歡的人和溫晏清親親熱熱，看他們你儂我儂。

石慕珍看向他冷漠的側臉：“他們會不會親吻是我能預料的事？祉川，在你眼裡我就這麼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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